「是的。」林曾拿起一個泡製入味的鳳爪，放在嘴裡，嚼得津津有味。圓媽製作的泡椒鳳爪，雞爪肥厚，酸辣可口，肉香皮韌，一股鮮辣在嘴裡擴散，真是下酒的好菜。乾淨，衛生，也不用擔心有害物質漂白。

    一口鳳爪肉，一口醉香荔枝酒，林曾倒是和徐鵬曉聊開。

    「我在清河生活多年，早已習慣。京城繁榮，住得卻不安心，而且女朋友也不準備離開清河，總不能老是分居兩地。」

    徐鵬曉沒有吃下酒菜，抿了一口荔枝酒，滿臉驚艷，險些忘了自己來訪的目的。

    等林曾說完，好半響才回神，牛頭不對馬嘴地感嘆一句：「好酒！」

    「……」林曾默默撇頭，這徐鵬曉性格不錯，就是一不留神，偶爾犯二。

    「咳咳，」徐鵬曉話剛脫口，立刻發現自己前言不搭後語，頓時尷尬地露出憨笑，不好意思說道：「林老師，抱歉，你女朋友寄來的荔枝酒實在太香了，一時有點情不自禁。」

    「等會兒帶一瓶回去，」林曾也不介意，笑著說道，「吃了小圓媽那麼多美食，可得送些回禮，要不我可不好意思繼續張口了。」

    「林老師你別跟我們客氣，你教導小圓，可是從沒收我們的錢，」徐鵬曉連忙說道。

    在徐鵬曉夫妻眼中，林曾就是改變他們一家子三口人生命運的救星，放在古代，就是要立長生牌位的恩公。能讓小圓恢復，他們傾家蕩產也心甘情願，更別提這些不起眼的吃食了。

    「行了，你們也別跟我客氣，小圓可是我的大徒弟，太客氣，就過了。」林曾又給徐鵬曉倒一杯荔枝酒。一袋酒囊，越有六七百毫升的果酒，足夠兩人小酌，「對了，你這是要說什麼事情嗎？」

    林曾想到徐鵬曉進門前的話，直截了當問道。

    「林老師，我想問問，小圓的繪紋課，後面還有內容嗎？」徐鵬曉經林曾提醒，才發現關顧著喝酒說話，險些忘了正事兒。

    「有！」林曾重重點頭，「學無止境，他接觸的還只是皮毛而已。」

    林曾聽徐鵬曉問話，馬上明白他的想法，實話實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我離開京城市後，小圓的學習怎麼辦？」

    徐鵬曉連連點頭。

    「我肯定不會久居京城，」林曾說道，「以後我會在清河市開辦一個繪紋師的小學堂，專門教授學生。也許回京城，不過也是短期停留，不會久居。」

    小圓雖然是他第一個學生，林曾卻不能因為小圓，而改變自己的生活。

    林曾的意思，徐鵬曉懂了。

    「林老師，」徐鵬曉長長噓了氣，仿佛下了一個重大決定，說道，「我和小圓媽打算，帶小圓去清河市定居。」

    「你考慮清楚了？目前來說，京城市的各項資源，都遠超清河市。」林曾深深看了一眼徐鵬曉，反問道。

    多少人擠破頭皮，為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

    不說其他，就單純是徐鵬曉這套父母留下的房子，劃片重點小學，也就是當初江畫進修學習的小學，多少人就算傾家蕩產，也買不起這裡的學區房。

    經林曾一問，徐鵬曉反倒表情輕鬆起來。他舉杯朝林曾敬酒，如實將自己想法說出：「學畫畫，學音樂，都要拜訪名師，小圓愛極了繪紋，林老師既然在清河開班授課，那我們總不能耽誤了小圓的學習。」

    徐鵬曉會做此決定，是因為兒子的心思，早就表現的明明白白。這段時間，林曾長居京城，小圓時常下樓請教，每次討教完功課，都能看到小臉表情愉快。

    唐文靜在小圓逐漸與人交流之後，開始教授他許多基礎知識。

    數學，語言，生物等等，小圓倒是會學，不過每次學習之前，總要在小圓桌畫一個小時，才能安心學習這些知識。

    若是沒動筆，那渾身就像長了針似的，坐立不安，半點話語也聽不進去。

    決定舉家搬遷到清河市這個決定，看似突兀，實際上是他和妻子從知道林曾會離開京城後，深思熟慮近一個月，同時徵詢過小圓的意見，才下這一決定。

    他今天來，就是打聽林曾回到清河市，小圓還能不能繼續跟著林曾學習。

    聽林曾說，他要開辦課程，心中就安定了。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