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老臉一紅，惱羞成怒地低吼：「你到底要不要聽！」他怎麼認識這麼個笨醫生！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真懷疑以他的理解能力到底是怎麼拿到畢業證書的！

    不再鬧他，闕不歸攤了攤手，做個請講的手勢。不能怪他喜歡捉弄他，實在是這個人類豐富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太吸引他去探索了。

    狂灌了一通啤酒，傅易這才湊到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最近出了幾起失蹤案，每起失蹤人的屍體都會在隔天被發現。有的丟在垃圾堆，有的乾脆丟在街頭。」

    「最近報紙上報道的連環殺手？」這事闕不歸也知道，確實讓很市民有些緊張情緒，但市裡的電視新聞幾乎播爛的事件需要他這麼緊張兮兮？

    傅易搖頭苦笑：「要是只那樣就好了，外面的人不知道的是這些屍體的血幾乎幹了，而脖子上有兩個齒痕一樣的孔。」

    所以他才會想到吸血鬼。闕不歸明白了，也笑得一臉深意。

    「你還笑！知不知道這事傳出去會造成什麼後果！」如果造成恐慌，帶來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虧這書呆子醫生還笑的出來！念在老友一副看起來單薄的身型，傅易想要揮過去打醒他的拳頭終究還是沒有抬起來。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並不是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或者說雖然不常見卻也不是沒發生過。」闕不歸雙腿相疊，優雅地靠在椅背上，仿佛正置身於高級的休閒場所，而不是三流的酒吧。

    傅易懶洋洋地挑眉看他一眼：「說說看。」

    「人類的本性，包括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以及崇拜。吸血鬼在很多描寫中都有，甚至被美化為具有紳士風度，優雅高貴，外型俊美的角色。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超自然的，甚至是控制其他族類的能力，人類在畏懼的同時，也有部分人對這種未知生物產生崇拜的心理，企圖從中得到力量。」

    「拜託，請講重點！」對於闕不歸那一通話，傅易完全沒聽出和自己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好吧，這麼說吧。」唉，他似乎高估了他的智商，低估了他的毛躁。「就連連環殺手都有FANS，何況是被美化的吸血鬼呢？」

    「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模仿吸血鬼來作案？」直接這麼說不就得了嗎？還嘮叨了一大堆。原來心理醫生就是靠這麼忽悠病人浪費時間賺錢的呀？認為了解了真相的某人再次為這個不公平的世道哀嘆。憑什麼他們當警察的累死累活每月才那麼點薪水，而他們心理醫生只要動動嘴皮就有無數進賬啊？

    「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而已。」對血的渴望，會把人變成鬼。闕不歸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幽深的黑眸在昏黃的酒吧暗影中似乎隱隱透出一股猩紅。

    傅易想了想，又搖搖頭：「人體的血量占總體重的8%左右，如果真是模仿，那多血的儲藏就是個問題了。除非有病才會收集這麼多血藏起來。」

    闕不歸聽了輕笑：「沒有病會做出這種案子麼？」說他單純好？還是愚鈍好呢？畢竟朋友一場還是不用白字開頭，帶有貶義的詞彙套到他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