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袁玄奇想都沒想就道，「真氣既是內力，現在可不是只增強了你的身體，而且你的各個感官也提升了不少，比如你的耳朵，以前聽不到別人說的悄悄話，現在就能夠聽見，比如你的眼睛……」

    說到這裡，袁玄奇從地上拾起一片不知道哪裡吹過來的枯葉，說道：「小龍，你看看這片葉子。」

    「這葉子有什麼不同嗎？」張小龍不明所以。

    「這片葉子用尋常眼睛去看，自然沒什麼不同，不過你試著調動體內真氣匯聚於雙眼處，再看一看！」袁玄奇如是說道。

    「用真氣……」張小龍一邊想一邊點頭，同時，他開始去感受丹田。

    呼呼呼——

    丹田裡，那個由白色玄氣組成的漩渦正在緩緩旋轉，就好像是一個龍捲風的正中心，風聲呼呼作響。

    調動真氣！

    張小龍猛然一提氣，赫然就發現有一部分白色的玄氣從丹田裡面滲出，沿著九根主經脈流動，擴散到所有經脈之上，然後又沿著經脈流入腦部上方，最後匯集在雙眼處。

    轟隆！

    張小龍只感覺腦袋裡突然傳來一個爆炸聲，下一刻，他的眼睛瞬間變得清明起來，原本他看這片葉子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但此時，他的眼睛卻像是放大鏡一樣，一下子就看清了這片枯葉上其實正中間有兩個孔，再定睛一看，他竟然能夠看見枯葉上的各種脈絡，脈絡清晰，橫七豎八，布滿了整片葉子。

    「師父，這……這真的是太神奇了！相隔這麼遠，我竟然能夠看見這片葉子上的脈絡！」

    張小龍激動大叫，這要是放在以前，是根本就不敢去想的事情。

    而這一切早已在袁玄奇的預料中，所以他並沒有什麼表情，而是又指向了三四米之外的一塊石頭，問道：「那你數一數，這塊石頭上有幾隻螞蟻？」

    「好！」張小龍大喜之間，已經將視線移向了袁玄奇所指的那塊石頭，視線所到之處，異常清晰，他除了能夠看見石頭上凹凸不平的地方，還能看見石頭上沾染了一些沙土，自然，也看見了有一隻小小的螞蟻在上面緩緩爬行。

    可掃來掃去，他都沒有看見第二隻螞蟻，不管他怎麼用心，也不管他怎麼用力，他就只能看見一隻螞蟻。

    難道是自己的眼睛有問題？還是說，自己的真氣不到火候？

    帶著這個疑惑，張小龍問道：「師父，我只能看見這塊石頭上只有一隻螞蟻。」

    「嗯，很好，這塊石頭上，其實就只有一隻螞蟻！」袁玄奇面色鬆動了一下。

    「啊？？」這一招倒是讓張小龍措手不及，剛才還有些失望的他，一下子就驚喜起來，「師父，您怎麼這樣啊？都多大年紀了，還跟我開玩笑？」

    「我這是考考你而已！」袁玄奇哼了一口氣，道。

    張小龍撇撇嘴，不置可否，啥時候這麼嚴厲的師父，竟然也開始有點兒幽默了？

    正想著呢，只聽見袁玄奇繼續道：「小龍，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師父您說過很多話，具體是指哪句？」張小龍和袁玄奇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說過的話不知多少，張小龍還真不知道他所指的是哪一句。

    「……」袁玄奇想要反駁，可卻反駁不出來，翻了一下白眼，他終於還是自己說道，「你可記得我以前說過，只要你進入了氣旋境，那許許多多的術法便不需要念咒語了？」

    「我當然記得！」張小龍頓喜，「師父，您是說，我現在使用那些術法，就再也不用咒語了嗎？」

    「也不一定。」袁玄奇回答道，「有一些複雜的術法還是需要念咒，可是你現在還沒有接觸到那麼複雜的咒語，所以……就暫時來說吧，你使用的這所有術法，都是不需要念咒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張小龍差點就鼓掌慶賀，念咒很耽誤時間，短的幾秒，長的十幾秒，乃至是幾十秒，愚見那些弱一點的敵人，那倒是還好，可若是愚見一些厲害的敵人，咒語這個東西有時候就會成為累贅，人家完全可以趁著你念咒語的這個時間殺過來，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現在就可以試一試。」袁玄奇道。

    「好！」說著，張小龍就起身，可翻遍了全身上下，都沒有找到任何一張道符。

    他這才想起，原來昨天吃過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