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亮了房間。

    吳昊用力眨了眨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這沙發太小，睡的渾身不舒服。

    小幽倒好，橫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知道是不是空調調高的原因，被子都被她踢到了地上。

    吳昊打了個哈欠，幫她把被子蓋好，下樓離開了茶館。

    也懶得回家了，直接打車去學校。

    路上給楊智打了個電話，讓他到學校附近的一家早餐店等他。

    吳昊到的時候楊智已經等在了門口。

    兩人一同進入店裡。

    各自點了一份早餐。

    「楊智，你覺得我為什麼留你到現在？」

    吳昊一邊吃一邊小聲問道。

    「或許我還有價值。」

    楊智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你覺得你有什麼價值？」

    「這取決於你需要我做什麼。」

    吳昊笑了笑。

    「這些天你之所以願意老老實實留在我身邊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現在可以說說你的想法了。」

    「我想跟你混！」

    楊智放下碗筷堅定道：「我猜你肯定了解過我這個人，所以坦白地說我認為你是一個值得我投靠的人，我可以成為你黑暗中的刀，也可以成為你面前的盾牌，只要你需要，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吳昊也放下了碗筷，雙手交叉微笑地看著他。

    「庇護！」

    「就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

    「庇護麼……」

    吳昊反覆念叨著這兩個字，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容。

    「楊智，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你說的庇護二字，你想要組建自己的勢力，同時希望我成為你的靠山，我有事的時候你出面幫我解決，你的勢力出現麻煩則由我出面替你解決？」

    「就是這個意思！」

    楊智不猶豫不謙虛，果斷地點點頭。

    「如果是這樣，那我不能答應你。」吳昊道。

    「為什麼？」

    楊智驚訝而且失望，不明白他為什麼拒絕這種互惠互利的合作。

    「我接受你的投靠，容許你組建自己的勢力，也可以出面為你解決麻煩，但是大前提是你所組建的勢力屬於我而不是屬於你，我和你之間不是合作關係而是上下屬關係，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負責，我要你做的事情你必須全力以赴。」

    吳昊看著楊智，面沉如水。

    楊智的神情快速變化，心裡起伏不平。

    這和他原本預想的投靠方式完全不同，這等於是徹底成了他的附屬，即便自己組建了強大的勢力也不是屬於自己的勢力，說白了自己最多也就一個管事的，而不是一個擁有強大靠山的領導者。

    「如果我也不答應呢？」

    楊智試探地問道，目光同樣看著吳昊。

    吳昊笑了。

    輕描淡寫道：「沒關係，總會有那麼一個人願意以這種方式留在我身邊，至於你……」

    吳昊欲言又止，拿起碗筷繼續吃飯。

    楊智咽了口唾沫，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吳昊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殺自己就是留著一個機會，儘管這個機會並不是以自己願意的方式展示，但它至少是一個活命的機會，如果拒絕——

    那麼自己最後的價值也就沒有了。

    楊智深深地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

    他心中十分清楚，拒絕的後果就是讓自己步上其他十二個兄弟的後塵。

    「理想和現實總是會有差距的，或許接受現實會讓你和理想漸行漸遠，但是當你走得足夠遠時一回頭你會發現自己所走的路也是一條光明大道。」

    吳昊道：「其實一大早找你出來是有一件事想讓你去辦，接受呢就陪我把早餐吃完，不接受呢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抓緊時間躲遠點。」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楊智道。

    「說。」

    「你將來想幹什麼？」

    「主宰這個世界！」

    吳昊微微一笑，嘴角的一絲弧度自信而狂傲。

    楊智怔了怔，被他這個答案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