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國皇宮

    「豈有此理，那個宸國公主真是不識好歹，竟然敢跟野男人跑了。你們這一群沒用的廢物，連個大活人都看不住。留你們還有何用，來人，給本宮拉出去砍了。」玥國皇后氣急敗壞道。

    「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跪在地上的宮人瑟縮著身子，猛磕著頭。

    此時玥國皇后哪還有一國之母的風範。整張臉因為怒火而顯得猙獰。看到那些宮人求饒，不由怒火中燒隨手拿起茶杯朝著一宮人臉上砸去。只見那宮人頭上血流如注，依然在不住磕著頭，在地上留下了一攤血跡。

    玥國皇后似是還不解氣，把房間裡能砸的花瓶玉器都往那些無辜的宮人身上招呼。

    當太子夜無闕趕到皇后宮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揮揮手示意那些請安的宮人退下，那些宮人爭先恐後地魚貫而出。

    皇后看到夜無闕臉色不由好轉。剛想說什麼，卻聽得夜無闕一字一頓道:「母后，以後莫要如此了。那些宮人是無辜的。兒臣也告訴過母后，宸皇同意和親提出的條件。所以會發生這種事，純屬是我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咎由自取?皇兒是在怪母后擅作主張麼？要知道娶了宸國公主，以後你就是宸國的皇帝，即便皇上不念舊情，把皇位傳給那個孽種。那你也是宸國的皇上，倒不至於一無所有，可你卻說這一切只是本宮咎由自取。你可知，要不是本宮的血能緩解那賤人所中的睡夢蓮，你認為你父皇還會想起本宮這個所謂的皇后嗎？」

    「母后可知道兒臣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母后可曾了解過兒臣。母后要兒臣爭皇位，兒臣就去爭；母后要兒臣娶宸國公主，兒臣也不曾說什麼，便娶了一個不知美醜，素未謀面的女子當太子妃。一切只因為是母后說的。曾經有一個人告訴兒臣，不要介意世俗的眼光，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如今兒臣只想過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生活。」

    夜無闕一口氣將藏的心裡多年的話吐露了出來，渾身說不出的輕鬆自在。

    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曾經那個人善解人意，溫文爾雅，不管兒臣想做什麼都毫不猶豫的支持著，鼓勵著兒臣。眼下這個人卻要把兒臣逼上那高處不勝寒的寶座上。母后你變了。」眼神莫測地看了皇后一會，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夜無闕一離開，皇后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跌在一旁的椅子上。

    耳邊一直重複著夜無闕臨走時的那句話，擦去臉上不知何時留下的淚珠。

    變了嗎？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宮裡能不變嗎？若是不變，此時怕是連根骨頭都不剩了吧。想起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皇后雙手緊握，手背青筋凸起。

    身為醫者卻連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沒人明白她當時是多麼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尚未成形孩子一點一點地從雙腿間流出。或許那時候就已經變了吧！

    剛剛夜無闕說那段話的樣子真是像極了她年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