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 第36章無力反抗
遲筵迷迷糊糊地扭頭往後看了看,並沒有看見人,但是方才那冰涼的觸感又很真實。
他從小接受的是唯物主義教育,一向將鬼怪之事視作江湖騙術無稽之談,自然不會馬上向怪力亂神的方向想去,只當自己是睡迷糊了產生了錯覺,或是把夢和現實混為一談。他熱得難受,坐起來摸到空調遙控器把空調打開又繼續沉沉睡去。睡夢中似乎有人摟抱撫摸著自己,他也只當做夢不以為意,兀自睡得香甜。
第二天早上姨奶奶又來找他給自己讀經書。
平常表叔表嬸忙於工作,表弟對自己祖母的「封建迷信」活動又很是嗤之以鼻,姨奶奶一個老人家也很是寂寞,遲筵雖然不信各種宗/教,但這點小事也不會拒絕老人,權當是陪姨奶奶解悶。老人難得遇見這麼一個有耐心愿意陪自己的後輩也很開心,一早起來惦記著找上遲筵,試探著問:「小筵啊,今天你還幫奶奶讀經書不了?」
遲筵笑著應好,吃過早餐陪姨奶奶上了三樓佛堂。佛堂左面有一個一人寬的塌,他和老人面對面坐在那裡,他拿著一本佛經給老太太念,老太太眯著眼笑著聽著。
中午吃過飯下午和表弟一起去打球,一天又這麼過去。
直到晚上睡覺時,睡到半夜遲筵卻再次感到周圍空氣的悶熱黏滯之感,有什麼人摟著自己的腰,那人的體溫較常人要涼,被他摟在懷裡其實很舒服。
連續兩天做同一個夢,而且這夢還真實無比,遲筵再遲鈍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他從沉沉睡意中強撐著醒過來,先回頭看了看,沒人。又摸到枕邊的手機按亮一看,時間是凌晨三點。
遲筵重新閉上眼睛,卻提防著沒有睡著,一直用指甲按著自己掌心的肉,鈍鈍的微弱的痛意使他保持著清醒。過了約莫十多分鐘,他感到那個「人」再次摟上了他的腰,甚至在他的□□的後脖頸上落下冰涼的吻……那吻的觸感太明顯,甚至帶著輕輕的吮吸和舔舐……
遲筵再也沒法安慰自己這都是夢,他一下子睜開眼睛坐起來,掃視了一遍空無一人的房間,擰開床頭燈下了地。他首先檢查了自己臥室門和連接室外陽台的玻璃門——通向室內的兩扇門都從裡面鎖得好好的。
遲筵心裡有些發毛,不敢再睡,回到床上後開著燈坐著玩手機玩到早晨五點,看到窗外天空隱隱泛起魚肚白才重新躺了下去。他知道老人睡眠少,通常起得早,再有一個小時姨奶奶該起床去隔壁佛堂拜佛了。這個念頭讓他略微安下了心,卷著被子又沉沉睡去。
這回的經歷說到底不過和民間流傳的「鬼壓床」相類似,雖然有些詭異,但還沒給遲筵造成實質性的驚嚇。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遲筵從小沒真的遇見過神鬼之事,相當於沒真正被蛇咬過,又從小被父親教育男子漢大丈夫要勇敢,這兩晚的經歷猶如杯弓蛇影,還不足以使他一下子嚇破膽。
是以第四天晚上遲筵也沒嚇得不敢睡覺,或是找藉口讓表弟和自己作伴。只不過多了個心眼,早晨給姨奶奶念完佛經後便從老人那裡借了本佛經放到自己屋枕頭底下,晚上睡覺的時候刻意沒脫外褲和上身襯衫,這麼穿著衣服睡去。夏□□服薄,倒不會覺得多不舒服。
他起初心裡存著事,一直半夢半醒地也沒徹底睡著,只感覺過了很長時間,房間內都靜悄悄的一切正常,困意漸漸上涌,他意識上也撐不住了,自然而然睡了過去……
半夜迷迷糊糊的卻覺得有一隻手在解自己襯衣扣子。遲筵下意識地伸手去按那隻手,但什麼都沒按住,只摸到了自己的胸膛。
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坐起來按開床頭燈,低頭一看,白色短袖襯衣最上面的扣子已經被解掉三顆。
遲筵小心翼翼地把佛經從枕頭底下取出來抱到懷裡,借著床頭燈橘黃色的光亮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空蕩蕩的,只有他白天見慣了的那幾樣家具。
在這時床頭燈突地閃了幾閃,竟「啪」的一聲熄滅了,房間內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
遲筵心裡一驚,還來不及反應,感覺有東西在搶他手裡的佛經,他手上拿不穩,佛經「砰」地一聲砸到了地上。
遲筵跟著想要彎腰去撿,還來不及伸手感到有什麼東西摟著他的腰把他往床上拽,似乎是想把他壓到床上。
遲筵嚇壞了,直覺感覺到這東西仿佛壓抑得久了,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