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竟是我 第一卷 邪路 000 神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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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世故宛若柔骨銼刀。
削去了崢嶸,也磨平了傲骨。
芸芸眾生,生而平凡。
杜鵑啼血,唱破喉嚨,花紅不過一現。
虎踞山崖,群狼圍剿,羈傲終究難逃。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能夠最終脫穎而出者,寥寥。
身在紅塵,既然享了紅塵之樂,就要受紅塵之苦。
若想脫出,卻不舍紅塵之樂,所謂脫出,也只是個笑話。
破碎的記憶,像是開閘的洪流,洶湧而出。
李博陽只覺得全身冰寒,頭痛欲裂。
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耳邊只有尖銳的嗡鳴,眼睛像是被凍上了,根本睜不開。
轟的一聲巨響,陰沉的天空划過一道亮光。
終年不化的雪山,直接被這道前所未有的粗大電光劈中。
嘩啦、嘩啦、嘩啦!
冰川迸裂,夾裹著千軍萬馬之勢,轟然而下。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雪崩!
一顆巨大的冰晶,在如浪潮的雪潮中若隱若現,隱約能看到冰晶中似有人影。
只是這宛若滅世的大雪崩,在這極寒之域,眾生不在,無人可見,便是連個活物也都沒有。
轟鳴陣陣,逐而低垂,待到冰雪湧入下方的河流,雪崩悠然而停,畫面為之一靜。
冰雪融化,那夾雜在冰雪中的冰晶向下滑落,沒入水中,頓時沒了蹤影。
蜿蜒的河水不斷向下,衝下了山頭,穿過了高原,漸漸匯聚成一條宛若萬馬奔騰的寬大江河。
崎嶇處,江水從高處墜落,砸碎成千朵萬朵,日夜無休。
越是往下,江水越是廣大,最寬處甚至難見對岸,奔騰之水也隨之漸漸平和。
唯有那暗流掀起的波濤,抨擊在兩岸巨石,彰顯著那川流不息的深沉澎湃。
廣闊的江河繞過了幾座大山,又逐漸分離。
一道分流的江水曲曲折折,入了一處低洼,匯聚成湖,渾濁沉澱,水波清澈。
與那入湖口的江水涇渭分明,蔚為奇觀。
那是一座寬廣深邃的湖泊。
湖邊炊煙裊裊,垂柳顆顆,似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莊就在近處。
伴隨著幾聲犬吠雞鳴,夜色漸退,微光浮現。
朦朧的霧氣不知從何處湧現,像是給湖泊蒙上了一層細紗。
朝陽初升,幾縷光束穿透了湖對岸的叢林,又穿過了薄霧。
光在霧氣中變幻,變得細碎而又朦朧,宛若金沙,細細密密的灑在湖水之上。
只聽鳥語啁啾,柳枝搖曳,水波粼粼,微風咻咻,又見薄霧瀰漫,輕淡飄逸,升降往復,宛若仙境。
卻又咔嚓一聲異響,打破了這仙境一般的安寧。
推著木船打算捕魚的漁民,發出慘叫,踉踉蹌蹌的向後退去。
身體的表面蒙上一層薄薄的白霜,臉色慘白,哆哆嗦嗦。
霧氣越來越大,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人都疏散走了?」尼爾多右手握拳,抵住口鼻,強忍住打哈氣的衝動,側身與邊上的人問道。
「報告長官,人已經疏散完畢。」二十幾歲的毛頭小伙,站的筆直,對著尼爾多敬了一禮,回答道。
尼爾多嘴角抽搐,「許東,我們這邊不是軍隊,你沒有必要這麼嚴肅。」
「知道了長官。」許東依舊站得筆挺。
尼爾多搖了搖頭,「算了,說了你也不聽。」
他有些索然無味,聳了聳肩,向湖邊走去。
瘦高的個子,稍顯凌亂的頭髮,唏噓的胡茬,懶散的語氣,蒼白的臉色,仿佛縱慾過度的淺青色眼圈,倒是有那麼一丟丟頹廢的美感。
可惜站在他周圍的人對他的美視而不見。
上個女盆友分手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好像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想我玉面小蛟龍,竟然也會有如此哭啾啾的日子。
這與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