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99次:娘子,等我 第七章原來是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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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下來,用完晚飯後風悠若就開始打坐。這具身子沒有一點兒武功基礎,要想報仇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她的功夫並沒有丟,前生的學過的心法也還記得,眼下缺的是內力。
「二小姐,你這是幹嘛?」穀雨不解的看著她。
「練功。」風悠若道,「這事你可別告訴人!」
「噢。」穀雨點點頭,陪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她。
打坐了近三個時辰,把這具身體的七筋八脈都推了一遍風悠若才睜開眼。
穀雨伺候她洗漱睡下,又仔細的閂上門窗,才在她床邊打了地鋪陪著睡下。
許是才溺過水,這身子有點兒弱,練功之後更覺得疲憊,風悠若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夢裡有大片妖冶的紅花,彼岸盡頭紅衣男子遺世獨立,她看不到他的臉,卻深切的感覺到他的寂寞。那孤寂,像已經等待了千年,襲向她的心頭,讓她也替他心痛……
紅衣翩躚,妖嬈無雙。他慢慢轉過身來,對著她輕聲吟誦:「三生石畔,奈何橋邊,你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她的心陡然痛了起來……
畫面一轉,倒回到幾日前的宮宴,一群夫人小姐三三兩兩的聚在御花園裡說笑。啞巴風悠若獨自一人站在御湖邊,滿池皆是殘荷,獨有一番淒涼的韻味。
蕭沛雪走過來,年方十五的少女明媚如朝陽。
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只看到風悠若往後退了一步,身後的石頭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青苔,她腳下一滑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去。蕭沛雪伸手想拉她,卻撲了個空。
緊接著紫珊便跳了起來,指著蕭沛雪大喊大叫:「長公主你怎麼把人給推下水了?」
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吵成一團……
吵鬧聲漸漸遠去,眼前又是成片的彼岸花。耳畔響起低緩而哀傷的聲音:「緋衣,緋衣……你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是誰在叫她?
風悠若猛的睜開眼坐起來,犀利的目光射向床畔。輕透的白紗帳無風自動,帳外空蕩蕩的並沒有人。空氣中有淡不可聞的香味,似蓮又似蘭,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為何空氣中會有香味?風悠若從不用薰香,這屋裡的香味又是哪裡來的?
是有人來過了嗎?會是誰半夜三更潛進她的房間,又消失得這麼及時?
風悠若的心懸了起來。想到剛才夢中的所見所聞——分明是有人趁夜來告訴她風悠若落水的真相!是誰?
「二小姐,你醒了嗎?要起夜還是喝茶?」陪睡在地上的穀雨聽到動靜爬起來,點亮蠟燭。
燭光跳動,照亮房間。
門窗緊閉,皆從屋裡上著閂,不可能有人進來。風悠若皺皺眉,輕聲問:「穀雨,剛才可有人來過?」
「沒有吧?」穀雨登時變了臉色,明顯的驚嚇過度,她四下看看,「睡覺前我都把門窗關好了,不可能有人來的!這院外還有上夜的婆子守著呢!」
「那你可聞到什麼香味了?」風悠若問罷用力吸了口氣,卻又驚異的發現什麼也沒有!
穀雨也跟著深吸了幾口氣,她一臉茫然:「沒有啊!」
難道,是她產生幻覺?
「二小姐,你可不要嚇穀雨……」穀雨臉都白了。
「沒事,是我剛才做夢了。」風悠若搖搖頭,笑著安慰穀雨。
「哦……」穀雨這才鬆了口氣,問,「二小姐,現在還早,再睡會兒吧!」
「不了,你睡吧,我起來坐會兒。」風悠若披衣下床,推開窗子看向外面。那些年隨蕭白然四處征戰,無時無刻不處於戒備狀態,她也養成了睡眠清淺的習慣,這會兒醒了便再無睡意。
只是夢嗎?余香猶在鼻前,痛意還在心間……也太真實了!風悠若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告訴自己:別怕別怕,你是風悠若,沒人知道你是顔緋衣。
窗外夜色朦朧,月色醉人,風悠若獨坐窗前,望著天上的月亮,心裡澎湃著強烈的恨意。
明天就要進宮與仇人見面了,聽說周冰倩母憑子貴,從一個名不經見傳的周家小姐一躍成為國母,寵冠後宮。原本只是個小縣令的周父也成了雲洲國丈,位極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