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不再多言，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儲秀齋。

    回到書房後，慕越硬著頭皮上前，將看到的情況簡單敘述了一遍。

    慕天成聽後不怒反笑，說道：「喬兒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才會特意跑來提醒我，她不肯告訴我是為了顧及我的顏面，才想出這麼旁敲側擊的法子。」

    慕越低著頭，不知該怎麼勸，這種事哪個男子攤上怕是都受不了。

    「那老爺打算怎麼處置宋姨娘？」好半晌，慕越試探著問道。

    慕天成眸光一寒，似是凝了千年冰霜般，冷笑道：「既然她那麼喜歡男人，我就讓她喜歡個夠。」

    慕越皺眉，勸道：「有老夫人在，怕是不好動手。」

    「不急，慢慢來，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等。」慕天成收起臉上的笑意，冷聲說道。

    慕心喬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她輕聲喚道：「清菊，你睡了沒有？」

    「小姐，我沒睡？」清菊應了一聲，推門而入。

    她走到床邊，拿了個軟枕給慕心喬墊好，讓她靠在枕頭上。

    見慕心喬沒有睡意，清菊試探著問道：「你說老夫人是不是當年就發現二老爺和宋姨娘的事，才將二老爺一家給打發到鄉下去，以免被老爺發現。」

    「以祖母素日的作風，我覺得極有可能。」慕心喬蹙眉，想了一下點頭答道。

    清菊將夜明珠放在床頭，然後坐下，說道：「老夫人的確對宋姨娘過於溺愛，有時甚至超過老爺。」

    「可不是？」慕心喬將身上被子攏了攏，冷笑道：「我還從未見過一個母親對侄女比對兒子好的，除非那個兒子不是親兒子。」

    「按常理來講，的確如此。」清菊深以為然地點頭，然後問道：「小姐，你要不要查一下老爺的身世？」

    慕心喬想也不想就搖頭，說道：「我讓人查了這麼久，也沒什麼進展。一來時間太久，二來祖母不會留下什麼把柄，等著我們去查，恐怕早就將所有的證據都毀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清菊皺眉，有些擔心地問道。

    慕心喬眼底滑過一抹自信，笑道：「你別忘了還有宋府呢？以安陽舅舅的年紀，多少應當知道一些，如果從他身上入手，事情就會變得簡單了許多。」

    清菊只覺得眼前一亮，笑道：「如果從京兆尹身上入手，的確容易很多，只是他肯不肯幫小姐呢？」

    「不管他肯不肯，我都必須去爭取，也許我可以從外祖母身上入手，安陽舅舅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孝子。」慕心喬略一思量，說道。

    第二天早上，慕心喬難得睡一次懶覺，當她梳洗後，就看到清蘭笑吟吟地走進來。

    「什麼事這麼高興？」慕心喬看著她那興奮的樣子，忍不住地問她。

    清蘭走上前，滿臉喜色，說道：「還不是宋姨娘，她今天早上連去祥雲齋，都要戴著面紗，二夫人說她是沒臉見人了。」

    「二嬸回來後，祥雲齋怕是熱鬧了許多。」慕心喬莞爾一笑，說道。

    粉扇聽了也點頭附和，說道：「可不是？聽說今兒早上二夫人與宋姨娘還差點吵起來，幸好有老夫人在，否則怕又是一場熱鬧。」

    慕心喬不禁蹙眉，問道：「按理說祖母知道二嬸與宋姨娘不和，應當避免讓她們見面，怎麼還能撞到一起？」

    「聽說老夫人為了給二夫人一個下馬威，讓她去祥雲齋請安，可宋姨娘不知怎的得了消息，直接闖到祥雲齋，老夫人怕宋姨娘吃虧，直接將宋姨娘拉開。」清蘭向來嘴快，將打探到的消息都說了。

    慕心喬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冷笑道：「祖母這次怕是弄巧成拙了。」

    粉扇拿起一支簪子，遞給清菊，「後來慕二老爺也過去了，看到宋姨娘被推倒在地上，當眾給了二夫人一記耳光。二夫人大怒，不管不顧地撲嚮慕二老爺，兩人扭打在一起。老夫人怕鬧出人命，讓宋嬤嬤叫了兩個婆子才將二人分開，現在府內都在傳言，說是二夫人失寵了。」

    「從未得寵過，哪來的失寵？」看著清菊挽好的髮髻，慕心喬淡然一笑：「走吧，先去用早膳再說。」

    幾人一起進了花廳，就見小丫頭慌慌張張跑進來，不等清蘭斥責，她就稟報說落雪郡主來了。

    那小丫頭話音剛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