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知道清夜說得對。

    若這個孩子沒有送到他這裡來，他斷然不會去管那麼多。

    可這個孩子如今來了他這裡。

    看著那個孩子，他有些心疼。

    就像當年的他。

    為了妖族，他做出了多少的犧牲？

    可妖族並不感恩他。

    在他下令要妖族避世的時候，那些妖族可曾懂他的心？

    甚至有些選擇跟隨叛徒一起離開。

    「妖主，你不要去想那麼多。」清夜看著他，道：「她不是普通孩子，我們左右不了她的選擇。」

    「不是左右不了，是不能去左右，對嗎？」零偏頭看向清夜。

    聽到這話，清夜點了一下頭：「你說的沒錯。」

    因為這個世界，已經在走向毀滅了。

    已經殘破不堪。

    零沒有多言，只是靜靜的看著門。

    「吱呀……」

    門開啟，天笙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她，零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

    清夜回頭看去，當看到門口的人時，也有些詫異。

    天笙已經九歲了。

    她的五官長得很可愛，皮膚又白又嫩。

    什麼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顯得很好看。

    可從未想過，她連那種紅色的衣服都穿的那般好看！

    清夜看了一會後，收回視線看向零，問道：「妖主，這衣服是哪裡來的？」

    「昨晚出去的時候，有妖送給她的。」

    天笙垂眸看一眼身上的衣服，隨後看向零和清夜，道：「這衣服好看嗎？」

    兩人聞言，點頭道：「很好看。」

    聽到這話，天笙臉上露出了一個笑：「我也覺得很好看。」

    「既然換好了，我們就走吧。」清夜道：「從這裡去妖王城，需要半天時間。」

    聽到這話，天笙立刻點頭道：「好。」

    話落，天笙走了過去。

    零彎腰，將人抱起來，隨後與清夜一起飛身朝著前方去。

    *

    妖王城。

    天笙站在街道上，看向四周的建築，忍不住皺眉。

    果然……

    真正的妖族之地，遠比她所想還要龐大。

    「清夜，你先去宮中。」零偏頭看向身邊的人，道：「我帶笙兒在街上隨便逛逛，等一下再回去。」

    「好。」清夜點頭道：「記得遮擋容貌。」

    「嗯。」零點頭。

    見他點頭，清夜沒有再多言，轉身離去。

    「笙兒，走吧。」等到清夜離開，零便牽著天笙朝著前面走去。

    天笙跟著他，對妖族的這種生活頗有興趣，時不時就到一個小攤面前看看。

    若是看到喜歡的東西，零便為她買下。

    等到逛完，天笙買了不少東西。

    逛到下午，天笙就只逛了三條街，可見這座妖王城有多大。

    「笙兒。」零看到她往前方跑去，喊了一聲。

    天笙停下來，回頭看著他笑了笑：「我就去前面看看，馬上回來。」

    「慢點。」零見她說完就跑，叮囑一句後跟了上去。

    妖王城很好玩。

    好玩到讓天笙這樣的孩子都有了莫大的興趣。

    零追上去的時候，看到天笙站在一群人外面，神色有幾分苦惱，一直墊著腳往裡面看，。

    零走過去，將人抱了起來。

    天笙偏頭看向他：「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