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叔臉上露出了猥褻至極的笑容：「我聽我家婆娘說，漲你們的租子了，乖乖跟著大叔，有你的好處，你這孩子怕是不知道，十個銅板就夠大叔找鎮裡那幾個寡婦一起爽快爽快了，大叔給你的價錢，不低了，聽說京城煙花柳巷中的姑娘們，也就這個價錢，你看你長成這樣，也就大叔不嫌棄你，不然換做旁人，寧願找頭母豬也不會找你……。」

    「母豬……。」江綠兒聞言，肺都要氣炸了，他奶奶的，這個老色鬼，他家老婆朱大娘不就堪比母豬嘛，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說，還把她和那些青樓女子比較，和母豬比較，簡直該死。

    江綠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揮起手裡的鐮刀就要往他身上招呼過去，而且是對著他下面那玩意去的。

    她要把這死色鬼給廢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騷擾她娘親，還敢不敢打她們母女的主意。

    「住手。」朱老八嚇得大喊一聲，伸出手護著自己的命根子，哀求道：「好好好……好綠兒……那就不睡覺了，咱就摸一下，摸一下就五個銅板，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他不說還好，說了江綠兒就來氣，她融合了從前綠兒的全部記憶，知道三個月前，朱老八趁著何氏不在時，偷偷溜進小院子裡偷摸正在午睡的綠兒，雖然只是摸了臉，也夠讓她噁心了。

    後來被她發現後，朱老八丟下五個銅板就跑了，綠兒不敢聲張，一來怕壞了她閨中女兒的名聲，二來怕被趕出去，和娘親露宿街頭，就吃了這啞巴虧，可打那以後，朱老八時常騷擾綠兒，現在這該死的賤貨還敢提，完全是找死。

    如今的綠兒早已換了魂兒，可不是從前那個性子軟綿又膽小的綠兒，當即揮著鐮刀往朱老八身上招呼，嚇得那廝趕緊躲避，身上的衣裳都被割破了，屁股上還結結實實挨了一下，血流不止。

    江綠兒沒有絲毫膽怯，也不管什麼後果了，又往他身上割了幾下，將他追到路上。

    朱老八嚇的魂飛魄散，腳步凌亂，一下就踩空了，整個人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哀嚎聲不斷。

    「該死的下賤坯子，老娘遲早一天廢了你。」江綠兒又揮舞了幾下鐮刀。

    朱老八見了大叫一聲，也顧不得渾身散架似得疼了，連忙爬起身來就往鎮子的方向跑。

    「去死吧。」江綠兒咒罵了一聲，準備繼續上山了，只是才走了幾步便發現路邊有個帶血的布袋子，一猜便知道是剛剛朱老八手忙腳亂時掉下的。

    她打開一看，裡面有不少銅錢，粗略數了一下，五十多個呢，剛好可以解燃眉之急，不過……出了這事，綠兒覺得自己不能和娘親繼續住在朱家了，她打算今兒個採藥回家，就把這事和娘好好說說。

    女孩子家，受到欺負時，就得態度強硬，保護自己，若是膽小怕事，到頭來只會更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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