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宋無憂哭得好不傷心。

    顧琰灝有些迷茫，是他剛才的話，讓她深深感動了？

    這個女人，他讓她感動哭，她不是趴在他身上，抱著他哭的嗎？

    為什麼……趴在床沿邊哭？

    難道，床沿邊比他的身體更舒服？

    牧古緊抿薄唇，桃花眸心疼地看著宋無憂。

    宋無憂的哭聲，帶著一種悲慘的發泄。

    想到她在手術室那副憂傷的表情，牧古的心口，傳來一陣悠久的痛。

    本已經努力地掩飾這抹痛楚，但因為太痛了，無法掩飾。

    「笨女人，別哭了。」顧琰灝抬手，輕輕地拍著宋無憂的背。

    他抬眸，看到牧古那眼神時，拍著宋無憂背部的手頓了一下。

    狹長漆黑的眸，深了數分。

    他垂眸，看著宋無憂。

    牧古的眼神，讓他感到危險。

    牧古已經對她——

    ……

    ……

    顧琰灝和宋無憂在病房睡了一覺。

    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多了。

    牧古捎話過來，一會兒就有食物送到病房。

    食物還沒來，阿德就來了。

    阿德神情有些凝重地看著顧琰灝。

    顧琰灝一看到他這副表情，就猜到了大概。

    他看了一眼在削蘋果皮的宋無憂，然後清冽地看向阿德，「說吧。」

    「行兇者坦白，是宋夫人高價收買他對少夫人行兇的。」阿德說道。

    宋無憂一頓，抬頭，詫異地看著阿德：「宋夫人？」

    楊玉回竟然恨她，恨到這個地步？

    顧琰灝雙眼危險地眯起，目光冷冽陰鷙。

    阿德朝著宋無憂點頭：「是的。行兇者還是專業的殺手。」

    宋無憂微微皺眉，看向顧琰灝。

    顧琰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陰鷙地對阿德說道：「派人盯住楊玉回，不讓她出境！」

    阿德：「已經派人暗中二十四小時盯住她了，行兇手被我們扣住，楊玉回無法聯繫到他們，自以為是的全死在少爺你槍下，楊玉回以為滅口了，今天正約朋友在打牌。」

    顧琰灝目光愈發陰鷙：「就讓她快活兩天吧。」

    ……

    顧琰灝吃了牧古帶過來的午飯後，就強行要出院。

    趁宋無憂不在病房，牧古對顧琰灝說：「阿灝，你傷勢挺嚴重的。不宜多走動，以免扯開傷口。」

    但顧琰灝非要堅持，冷冷地看著牧古，「今天，非出院不可。」

    「急著去處置楊玉回？」牧古問。

    顧琰灝眸光一斂，看著牧古：「你也查出來了？」

    牧古坦然地點頭。

    顧琰灝問：「你是不是打算私下殺了楊玉回？」

    牧古緊抿雙唇，沒有回答。

    顧琰灝又問：「為什麼要背著我殺掉宋玖梅？」

    牧古一聽，微怔，阿灝發覺了？

    但很快，他冷冷地勾唇，笑得有些嗜血，這樣的他，像吸血鬼，跟平時溫潤，吊兒郎當的牧古，判若兩人。

    「她該死！」冷冷的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包含著濃濃的殺氣。

    顧琰灝凌銳的目光直直地看著他：「在你心中，她怎麼會該死？她沒有做傷害你的事，也沒有做傷害牧心的事，她只做傷害無憂的事，你就覺得她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