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似乎在害怕，在驚慌，不知所措地在擺弄自己的手指。

    這些小動作，龍飄絮自然能看懂，她步步緊逼，不讓月煙然退縮，她要在全天下人面前，尤其是昊炎面前證明她比月煙然強。

    所以她要將月煙然狠狠地打敗。

    只要她同意賭命，她會毫不留情地毀去她容顏，慢慢地將她蹂躪致死。

    「月煙然難道你認為自己是個廢物，所以不敢？」

    「全天下的人都看著你？」

    「要知道你是月輕塵的孩兒，你這樣膽小，退縮，難不成讓全天下都看扁你們凝陵谷還有你那父親？」

    龍飄絮怕月煙然不答應，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將月輕塵都搬了出來。

    看台席上的秋衣聞言，捏緊手指要衝上去，被冬木攔住：「你要幹什麼？」

    「太羞辱人了，我要殺了那龍飄絮。」

    「小姐來之前怎麼和你交待的，你都當耳邊風了？」冬木搬出月煙然的叮囑，這才讓秋衣慢慢地冷靜下來。

    她忘記了，大小姐一再叮囑，必須冷靜，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可以衝動，只要相信她就好。

    冬木見她冷靜下來才道：「相信小姐，她一定可以的。」

    「嗯。」秋衣重重地點頭，卻已紅了眼眶。

    她相信小姐，只是小姐能熬過去嗎？

    百里曾誠見月煙然低著頭，始終不抬起，看那樣子就在逃避，他忍不住道，聲音淡漠：「月煙然想好了嗎？其他弟子還有比試，所有人都在等你。」

    「月煙然，你要是怕了你就說，這也情有可原。」龍飄絮咄咄逼人，暗中不給月煙然逃脫的機會。

    要是月煙然說怕，她恐怕會被天下人取笑，包括整個凝陵谷和父親等人。

    所以龍飄絮這一招真的很極端，很厲害……

    只不過……這真是她想要的結果。

    月煙然霎那抬起頭，美目光華巧轉，朱唇輕啟：「龍大小姐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笑意盈盈，似乎這一切都是月煙然設下的圈套。

    龍飄絮頓時有種被下圈套的感覺。面對這一錯覺，她驀地搖頭，這不可能。

    這是自己想出來的，是自己提出來要賭命的，怎麼可以有這樣的錯覺。

    蹙眉，面露不耐煩：「既然如此，開始吧。」

    「請。」

    月煙然聲音一落，龍飄絮飛身而起，身形敏捷，手指如爪朝著月煙然的天靈蓋而來。

    出手快，狠，准，她直接朝著她的天靈蓋而來，根本想一招制她於死地。

    月煙然手心朝著輪椅一拍，身子飛躍，如影如幻。

    霎那閃躲龍飄絮的那一掌。

    龍飄絮撲了一空，自然更加兇狠。

    她雙眸眯起，從丹田提起，手心帶風，渾身散發紅色光芒。

    月煙然已經回到輪椅之上，唇角始終勾著笑。

    她銳利地發現龍飄絮不簡單，光從這光芒上看。

    果然下一刻，龍飄絮手心喚出一道火焰，朝著月煙然打出。

    「火靈根。」這一打出，便有弟子認出，只有火靈根才能驅喚的馭火術。

    馭火術？月煙然也看了出來。

    只是這人人稱奇的火靈根，在她眼裡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