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罪者們遵守了與蘇芸的約定，將中央世界的夢氏人都接到了天外世界，蘇芸也是信守諾言之人，等聖罪者們休整完畢後，便將合作的事情正式提上了議程。

    「事先申明，與你們合作並代表我就能原諒你們的所作所為。」會晤正式開始前，蘇芸開門見山地說道，「不管有多少理由，濫殺無辜都是不對的！」

    「我們並不指望你的原諒，」作為此次會議的牽頭人同時也是代表人物，墨竹默然道，「只要能夠達成目的，不管多麼無恥的事，我們都會去做。而且我們從不會強求合作夥伴認可我們的道德觀。」

    聞言，夜君燃譏笑道：「如果必須認可你們的道德觀才能談合作，屋子裡還能剩下幾個活人？！」

    墨竹道：「所以，大家各退一步，求同存異，如何？」

    「好！」蘇芸點頭道。

    墨竹又道：「為了確保成功，我們可能會提出一些讓你們不堪忍受的要求，如果不想聽，我們可以用『聖罪者執行』這樣的模糊字眼代替，可以接受嗎？」

    「掩耳盜鈴？」龍澤搖著扇子問道。

    「沒聽說過就等於不知道，」墨竹微笑道，「聖罪者是為世界背負黑暗的人，但是你們卻要活在光明之下！」

    看著他輕柔中透著黑暗的笑容，蘇芸突然道：「可以接受！但是我也有一個補充條件。」

    「什麼條件，請講——」

    「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請你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做出一個總的償還！」

    聞言，墨竹溫柔的嘴角流出一抹自嘲。

    「這一點，我們早有了覺悟。」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

    說著，蘇芸將天外世界的地圖鋪開，指著上面的無數黑點，道：「這些都是被虛無一的力量侵蝕的地方。」

    「全部都塗到地圖上看，數量果然非常可觀。」墨竹嘆息地說道。

    虛質凝更是皺起了眉：「擴張速度居然這麼快！他在暗地裡到底培養了多少勢力！」

    「他名為太上長老，卻幾乎不在族中出現，自然有無限多的時間處理各種事務。」

    夜君燃的話讓虛質凝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以前我覺得我很幸運，雖然上面有長老會壓著，但太上長老支持我，給我最大的權限和自由。直到現在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我的那些自由，全是……」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蘇芸寬慰道，「我們需要關心的是未來！」

    ……

    鍛煉工房內，比海洋最深處還要寒冷的藍色火焰正冰冷地燃燒著。

    火焰上方，是一柄透著刺人的寒意的透明匕首。

    匕首不過兩尺長，卻通體流光，暗黑色的魔氣層層疊疊環繞，只是握在手中都可能被它的魔性灼傷了身心。

    贏家少年的頭髮已經全白了，光潔的臉上也布滿了皺紋和老人斑，打造這柄匕首讓他心力交瘁，但是眼中卻閃著別樣的亢奮！

    「我成功了！」他喃喃地說道，「沒有了『神之手』的能力，我居然還能成功！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空洞的房間內，聲音經過無數次的摺疊，最終又回到他的耳中，贏家少年那布滿血絲的眼睛禁不住力量的反彈，變得深紅髮黑最終流血烏黑的眼淚。

    但是他的身體卻更加亢奮了！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完美的傑作！此生最完美的成績！」

    狂笑著，少年握起即將完成最後淬鍊的匕首，仿佛被魔鬼蠱惑一般，將刀鋒點著咽喉。

    「只要把它刺進去，我就能與它一起得到不朽！」他吃吃的說著，眼睛已經烏黑一片，臉上也有大量的魔紋翻滾閃爍！

    突然——

    一盆冰水撲面而來，將少年澆了個透心涼！

    恍如大夢初醒的他呆滯的握著匕首，此時劍鋒已經划過咽喉的表皮。

    「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要……拿著匕首刺自己？」

    「你被魔氣蠱惑，險些以身殉刀了。」君無藥冷然說到，「我也曾被魔的力量腐蝕過，所以你鍛煉成功的時候，我就感應到了氣息有變！」

    「謝謝你救了我，雖然我不介意變成魔刀出世後的第一件犧牲品。」贏家少年近乎痴迷地說道，「能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