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孟浮雲和柯楠，蘇芸聽到混沌珠內傳出非常輕微的嚶嚀聲，她知道，是母親的意識恢復了元氣（邪帝寵妻無雙：天才召喚師1210章）。

    「……芸兒，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幻覺吧？」

    細弱的聲音竄過心頭，蘇芸連忙擦乾眼淚，回答道：「沒有，不是幻覺，我殺了染明姬，把你的身體帶回來了！」

    「……真的？」

    「是真的，我沒必要騙你！」蘇芸柔聲說道，將空間戒指內所有能夠修補靈魂的丹藥都倒了出來，按照循序漸進的原則，放入混沌珠內。

    「母親，你的魂體還很虛弱，千萬不要勉強了自己。」

    「不要緊，我……一點都不覺得累，我的心裡非常非常地開心！」夢天香柔軟地說著，「我有不知道多少事情要和你說呢！」

    重逢的喜悅沖走了虛弱，她的聲音全是止不住地快樂。

    蘇芸的心裡一條冰涼淌過。

    她本以為找到夢天香問為什麼不過是對過去的蘇芸的一份承諾和補償，但是找到的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她也愛著夢天香，當她的魂體和蘇芸的身體結為一體的時候，她就已經是蘇芸了！

    她繼承了蘇芸的所有記憶，所有痛苦，所有親人，以及……所有感情！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母親很不稱職，不想和我說話？」

    「不，不，我只是……只是太激動了，感覺……好像做夢一樣！」蘇芸擦著眼淚道，「我原以為你死了，今生今世也見不到你了！我……我……好開心，好開心好開心，開心得心都快裂開來了！」

    「……芸兒，你不恨我嗎？恨我生了你卻不養你，把你扔在蘇家……還……」

    「恨，怎麼沒恨過，可是……再恨也是……我恨你，可是我更愛你！」蘇芸咬著眼淚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恨你的，我想找到你，想問你為什麼生而不養，將我扔下不管！可是……找著找著，我漸漸知道……你當時的處境有多難……那時……但凡有一點點的可能，你又怎麼會不要我！」

    「……芸兒，我……我……」

    夢天香的聲音哽咽了，她做好面對女兒的憤怒和質問的覺悟，但是蘇芸卻原諒了她，讓她精心準備的解釋都排不上用場。

    「母親，你回來了，我們一家團聚了，這就夠了！」蘇芸咬著嘴唇說道，「父親、舅舅……他們都想著你念著你……我也……好想你！」

    「……芸兒，我……我對不起你，我……」

    「母親，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至少絕對沒有對不起我！你忍著那麼多的痛苦將我生下來，就已經是對我的最大恩情了！」

    蘇芸輕輕地說著，她的心中涌動著歡喜和緊張，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地徹底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蘇芸，是夢天香的女兒，是夢天香被人廢了功體遭遇魔氣入侵後還要生下的女兒！

    她是夢天香那自私又沉重的愛的結果！

    ……

    「這時候的夢天香和蘇芸，是不是正抱頭痛哭呢？」已經感應到染明姬的死的虛無一饒有興致地說道，「蘇芸必須感謝我，如果沒有我的一絲善念，她怎麼可能有機會和自己母親再次見面！」

    「你的這份善念太噁心也太讓人想吐了！」百里直言道，「最終的結果也是差強人意。」

    「真是難得，你也會說我做了好事。」虛無一歡快地說道，一隻手攬過他的腰，「最近感覺怎麼樣，魔主在你的身體裡面……可還安分？」

    「他都能把我改造成女人，我還敢有什麼抗議？」百里好聲沒好氣地說道，「殺我不過是心念間的事情，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是輕而易舉。」

    「聽這口氣，可是認命的意思？」

    百里搖了搖頭。

    「我從來都不認命，只不過眼下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暫時認命然後尋找新的機會。」

    「我就喜歡你的這份永不放棄！」虛無一真情實感地說道，突然將他攔腰抱起！

    「……你又想做什麼！」百里皺眉道。

    虛無一含笑道：「今天份的餐點還沒有吃呢？我可是個生活規律的男人。」

    「不管凌霄閣的事情嗎？」百里問道，他身形雖然比虛無一嬌小許多，但作為女人卻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