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落在紅色禮盒上，指尖有些許顫抖。

    這個禮盒……

    「打開看看。」帝雲殤淺笑，風華絕代。

    藍聖雪看了他一眼，緩緩打開紅色禮盒，入目——一個碧綠色的如意映入眼中。

    「這是……」她的眼底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

    怎麼會？

    怎麼可能？

    這個紅色禮盒，當日在地牢中，明明被他毀了。

    「玉如意。」

    藍聖雪微微睜大眼，「玉如意……不是在地牢中，毀了嗎？」

    當日，帝雲殤錯以為紅色禮盒是她和星辰的定情信物，未曾打開紅色禮盒，便在她面前，直接摔碎了。

    玉如意碎成了渣，她心如刀割。

    她不是心疼玉如意，她是心疼天珠。

    玉如意沒有了，天珠碎了，便無法再修復，他將永遠無法去光明世界。

    「我毀的那個玉如意，是假的。」

    「假的？」

    「這個紅色禮盒，是你從精靈族帶來的，我一直以為，這裡面是你和星辰的定情信物，當時我也打開看過，玉如意，乃精靈族至寶，視為王妃所有，當時，看到它的時候，我的確有一種想要毀了它的衝動。」

    藍聖雪心驚，「那怎麼沒有毀？」

    帝雲殤垂眸慘笑一聲，「因為這是你的東西，我不想輕易毀了。」

    因為是她的東西，他尊重她的所有，即便是一個令他厭惡到極點的東西，他也不想在她不得而知的情況下毀了。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氣。」

    藍聖雪靜靜看著他。

    「紅色禮盒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眼裡幾乎沒有了我的存在，我便知道這東西對你來說，比命還重要。我當著你的面親手毀了『它』，只是想讓你轉移視線。」在地牢中，當著她的面，毀了玉如意，他看到了藍聖雪的絕望，當時她咬了他，她就那麼死死瞪著他，明明她那麼生氣，卻沒有哭出來，他知道她在壓抑，她在承受。

    想要看到她的痛苦，可卻發現，當真的看到她痛苦的時候，他當時並未有自己想像中的快感。

    他發現，他錯了。

    即使那麼恨她，看著她痛苦傷心難過，他也會跟著煩躁不安。

    他想折磨她，到頭來卻發現他折磨的始終都是自己。

    到底，還是因為太愛了吧。

    藍聖雪洞悉他心中所想，她抿著唇，臉色沉靜，「我在乎的不是玉如意碎不碎……」

    「我知道，只是太晚了。」帝雲殤擁她入懷。

    「不晚。」藍聖雪搖頭，「一點都不晚。」她微微一笑。

    帝雲殤失笑出聲。

    藍聖雪將玉如意從紅色禮盒裡拿出來，「最好的禮物！」

    帝雲殤揚眉，「那當然！」

    「等著，三天後，我也送你一個禮物。」『吧唧』，在帝雲殤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藍聖雪拿著玉如意轉身離開。

    帝雲殤眸色一深，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藍聖雪的影子，「這丫頭！」

    藍聖雪跑出宮殿，便碰見了鬼魅，擦身而過的空擋，鬼魅看到藍聖雪懷裡抱著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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