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遺忘，他連他和聖雪兩個人的孩子傾心和洛塵都忘記了，他覺得那對聖雪來不公平。

    她到底是承受了多大的堅強才挺過來的？

    所以他才試圖了解她的過去。

    在查閱有關於聖雪過去的資料里，他知道了綺仙這個人。

    聖雪，那是她曾經的師父。

    對，曾經。

    他也好奇過為何好端端的師父，會變成過去式，但他卻查不到其中原因。

    只知道聖雪不願提起。

    雖然綺仙成為了聖雪的過去，但他從她每次提及綺仙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她還是有些懷念綺仙的。

    「我是特意來找魔帝您的。」

    「何事？」

    「聖雪。」

    「嗯？」帝雲殤眉峰輕輕擰起。

    「魔帝大人，聖雪，時日無多了。」

    「你什麼？」帝雲殤碧眸突地凌厲至極，仿佛隨時要殺人。

    綺仙心底微微震撼。

    數十年之後的帝雲殤，比她剛開始認識他們兩個人時，還要在乎聖雪。

    是，愛到刻骨銘心了嗎？

    「她，沒有壽元了。」

    他知道！

    三年前，他就知道藍聖雪沒有壽元的事。

    北墨千夜告訴過他，聖雪為了換他生命，付出過三百年的壽元和光明。

    她其實跟別人是不一樣的，她是個沒有生命的人。

    「不用你提醒！」帝雲殤的語氣冷若冰霜。

    這件事，是他心裡一根刺。

    觸之即傷。

    這三年，他想過無數個辦法，可是沒有任何一個辦法可以為她延續生命。

    「不，我是要提醒魔帝，這幾天，是她的危險期。」

    「什麼意思？」

    「也就是，這幾天，她可能會……」

    「綺仙！」帝雲殤閃到她面前。

    綺仙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

    「別以為你曾經是她的師父，本座就不會動你。」

    綺仙從不懷疑帝雲殤的任何話，她掌心霎時出現一個羅盤，上面紋絡複雜。

    「聖雪深諳陣法之術，也懂得占卜，想必魔帝也見過聖雪占卜，那對於這個羅盤，魔帝並不陌生吧？」

    帝雲殤只是掃了一眼那羅盤，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占卜用的。

    「你別告訴本座，你用這個盤子算出她有危險。」

    「我知道相對於占卜，魔帝更相信事實，占卜會出錯，但事實不會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魔帝，對於聖雪這件事上的占卜，絕對不會出現差錯。」

    「你來，就是告訴本座這些廢話的？」

    「不，我來是想問魔帝一件事。」

    「。」

    綺仙想到昨天跟她出城的秋芽兒，輕聲問，「魔帝大人知道聖雪在哪嗎？」

    「你以為她變了一副容貌，本座就認不出她來了？」

    綺仙雖然歡喜這樣的答案，但仍是感到震撼之意。

    秋芽兒的易容術，早已達到尖之舉。

    如若不是她早就用羅盤算出聖雪的下落，在她第一次見到秋芽兒的時候，她也不會發現她就是藍聖雪。

    「我不知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另外一件事。」

    「嗯？」

    「鳳幽蓮。」

    帝雲殤氣息陡然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