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她的上一世，那她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

    「你不是預言石碑嗎？你會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你還叫什麼預言石碑？」帝雲殤語氣逼人。

    黑色石碑被訓斥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沉吟了下還是繼續道：「我只是當年恰巧經歷過禁魔大陣那一戰，經過時光長河的沉澱，吸收罪惡之淵的地氣和禁魔鏈散發出來的氣息，逐漸形成有形體的石碑，我並非預言石碑，我只是記錄著當年曾發生在禁魔大陣里的一切，記錄著關於那女孩的事。如果沒有當年的禁魔大陣，我就不會見到那個女孩，我也不會因為得到了她滴下的一滴血，從而從一顆僵硬的石頭有了自己的靈氣，我之所以可以存在，其實是因為當年那個製造處禁魔大陣的女孩。」

    當年，它只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石頭，可卻因偶然間吸收了她的一滴血有了靈氣，有了可以修煉的資本，後來它經過努力修煉，慢慢有了自己的意識……

    它是因那女孩而生的，所以在藍聖雪一出現的時候，它就醒了過來，它會吟唱，而只有那個女孩可以聽到，它把她牽引到自己面前，就是想告訴她，天不可逆，命不可違！

    它想讓她好好活著，雖然它並不知道上一世她是怎麼死的。

    這是它篤定藍聖雪就是那女孩轉世的唯一原因，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魔帝，我不知道您是誰，但我知道您一定很愛她，如果愛她，請不要傷害她。」

    「本座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管？」

    「魔帝，小的不敢插手您的事，但當年的事，我歷歷在目……」

    「當年，禁魔大陣里真的死了一位萬古魔界的魔帝？」

    「是的，死的很慘。」即便時隔多年，石碑對於那時的記憶依然不曾模糊，記得清清楚楚，「萬古魔界的人，本就懼怕禁魔鏈，可是那位魔帝，卻很奇怪，他明知道禁魔大陣是他的死地，可他仍是義無返顧的闖進禁魔大陣里，那一天，偌大的地面被染成了鮮紅色，到處都是那魔帝的血……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魔帝明知要死，還要闖進禁魔大陣。

    沒有人知道，那個女孩和魔帝在禁魔大陣里說了什麼話，魔帝死的時候，天上下了雪，很漂亮，映襯著地上的血，譜成一曲絕世哀歌。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血，也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雪……」

    帝雲殤長長的睫毛動了動，血和雪……

    「以血換雪……」不知怎的，帝雲殤突然喃喃出這四個字。

    「對對對，就是這四個字。」石碑突然大叫，「就是這四個字，我記起來了，當時在魔帝的死的時候空中淡淡的飄出了四個字：以血換雪。莫非你就是……」石碑訝然，頓時覺得驚悚，「你就是當年那個死了的魔帝？」

    不可能啊，魔帝死了，怎麼還能復活？

    奈何當年它靈氣不夠，連那魔帝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