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長老看著歐陽慕華，卻是沒敢在動手，或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語氣有些平和，說道：「你是誰？我是……」

    「行了，」歐陽慕華直接打斷說道：「我知道你是玄女宮的人，你們玄女宮很厲害，天下七宗八派嘛，不用整天掛在嘴邊，玄女宮在厲害，又不是你厲害，你那麼高調有什麼意義，有本事你把你玄女宮搬到長安來，那我直接認輸，怎麼樣？」

    上官長老語噎，所有話都被堵住說不出來，歐陽慕華的話雖然有失偏頗，但是確實也有道理，玄女宮在強大，終究只是江湖門派，在長安這個夏國權力中樞，江湖勢力真沒辦法插足進來。

    歐陽慕華拿著磚頭，緩緩走過來，說道：「我叫歐陽慕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這人有個習慣那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當聽到歐陽慕華四個字的時候，上官長老本來就蒼白的臉，瞬間更白，一時間有些激動，一口血又噴了出來，有些驚恐的看著歐陽慕華，說道：「你……你是京城小霸王歐陽慕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喲，」歐陽慕華有些詫異道：「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記得我呀？」

    上官長老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她和歐陽慕華是同一代武者，甚至於歐陽慕華還要比她小一些，但是，歐陽慕華不認識她，她卻知道歐陽慕華，當年新秀榜榜上歐陽慕華也是前十，名聲本就不小。

    後來皇城一戰，驚動了宗師高手出手才將其鎮壓，一時間也轟動了江湖，現在年輕一輩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但他們同一代武者不可能不知道，那一戰之後，很多人都認為歐陽慕華或許可以進新秀榜前三。

    但是，歐陽慕華卻在那一戰之後銷聲匿跡，漸漸的就沒有太多人在意了，但不代表就沒人記得這個驚艷了一代人的傳奇，玄女宮的上官長老就是這少部分人中的一個。

    看著上官長老的表情，歐陽慕華淡淡一笑，道：「看來你是真的認識我，那就應該知道我的風格，你自裁吧，我給你一個體面，否則我這一磚頭下來，就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全屍了！」

    上官長老滿臉苦澀，面對歐陽慕華，特別是被歐陽慕華一轉頭打得重傷之後，她根本升不起什麼反抗的心思，更何況，她是知道十多年前皇城染血事件的，那時候的歐陽慕華就已經那麼強大，更何況是現在。

    歐陽慕華笑呵呵的往前走著。

    看到歐陽慕華慢慢走過來，玄女宮其他弟子都急忙抽劍護在上官長老四周。

    慕亦玉看著場中的情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抽出長劍走了過去，還是擋在了最前面。

    歐陽慕華看到慕亦玉，饒有興致的說道：「我剛剛看到了，你有阻止那個蠢貨，所以，你讓開，我饒你一命！」

    慕亦玉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多謝前輩，但是，晚輩無法領情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殺了我師門長輩，雖然我知道我擋不住，但是，至少我可以盡到一份屬於我自己的責任！」

    慕亦玉看似有些柔弱，但是說話卻鏗鏘有力，絲毫不會讓人懷疑她的決心。

    「亦玉！」

    上官長老看著擋在前面的慕亦玉，心裡突然湧出了很多別樣的滋味兒，其實，她一直對慕亦玉都是有些不滿的，作為玄女宮年輕一輩的領頭人，武功卻並不出彩，不說天下七道謎，就連新秀榜很多人都比她強。

    當然，這些都是其次，最讓上官長老不滿的是，慕亦玉做事情總是有些軟弱，讓她覺得墮了玄女宮的威名，特別是前段時間慕亦玉居然讓玄女宮弟子去給一個江湖新人道歉，更讓她不滿。

    一直到現在，她才想起就在今天來之前，慕亦玉都在跟她講，顧青辭的身份實力不能當成一般江湖新秀看，能交好就應該交好，不能交好，也儘量不要成為仇人。

    可她當時處於怒火中燒之時，雖然這段時間以來，顧青辭的名頭越來越大，她也收了以前那份輕視，但一個人的慣性力量，總讓她潛意識覺得顧青辭就是她一直以來的那個毫無背景，有點氣運的年輕人。

    一想到這些，上官長老心裡也有些苦澀。

    但是，歐陽慕華卻沒興趣研究上官長老的心裡路程，看著慕亦玉，說道：「小姑娘，我跟你說，你還年輕，真的沒必要為這種蠢貨而丟了性命，另外，說一句真心話，如果你們宗門的前輩全都是這種蠢貨的話，你都沒必要待在玄女宮了，另謀出路吧！」

    慕亦玉橫劍於胸前，沒有說話，依舊還是那麼目光如炬。

    「唉，」歐陽慕華嘆了口氣，又指著上官長老說道：「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為人長輩的，還沒一個小姑娘有見識，顧青辭現在是什麼身份，三國朝廷天下行走盟主，更是連天下七道謎都打敗的人，還是朝廷棟樑，你是憑什麼敢來這裡搗亂的，別說這件事情本就是你玄女宮的錯，就算是顧青辭的錯，你也沒資格興師問罪吧，就算是七宗八派也不夠！」

    上官長老有些不服氣，想要反駁，卻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她突然間反應過來，顧青辭真不是她剛開始以為的那樣身份，除了朝廷身份，江湖上也在盛傳顧青辭是無缺先生的傳人，即便這個消息不怎麼准，但至少可以說明兩人關係匪淺。

    而且，前段時間也傳出了顧青辭的母親乃是七秀坊上一代七秀候選人蘇錦娘，還有天山道閣秦可卿也和顧青辭關係非同一般。

    好半晌，上官長老嘆了口氣，道：「歐陽慕華，能不能放了她們，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的錯，由我承擔責任！」

    歐陽慕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可以，只是希望你們玄女宮的腦殘能夠少一點吧。」

    上官長老深吸了一口氣，撿起地上一柄劍，緩緩抬了起來，其他玄女宮弟子看到了急忙阻止，卻被上官長老呵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