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余飛和蕤婧下樓往回走，蕤婧顯然特別高興，儘管她知道這個誓言不會實現，但也能代表余飛對她的關心。

    「富貴不回家，錦衣夜間行！」蕤婧邊走邊說。

    「又沒有富貴，你高興什麼啊！」余飛說。

    「恢復人身，比富貴好多了，你說過的話，不要忘記哦！」蕤婧可愛的說道。

    「你剛才的那句說是說項羽，你也喜歡項羽啊？」余飛問。

    「當然嘍，項羽當年打敗秦國，不留戀長安城的榮華富貴，也不留戀關中的戰略要地，他解散軍隊，心系回家，一心只想讓天下人過沒有戰爭的安康生活，他一生也只愛一個人，就是被困於垓下，四面楚歌，也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能活於世，在我心中他是真漢子，大男人，真英雄！」蕤婧美美地誇讚著她心中的偶像。

    「那你覺得劉邦呢？」余飛又問。

    「勢利小徒，虛偽之人，看不起他。」蕤婧咬牙切齒地說。

    「是啊，一個是真英雄，一個是真小人，可是最後小人得了天下，英雄末路自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都是些跳樑小丑在把握著些關鍵性角色，普通人只能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余飛說道，也好像在自言自語……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房子，余飛一進門就躺倒床上，蕤婧還是很興奮，趴在桌子上看鏡子，然後懶洋洋地翻了下日曆，是啊，一天又過了，可昨天格外不一樣。看到今天的日期時，她喃喃自語道，還有十天就過生日了，聲音雖然很小，但對於在乎她的人來說，是能夠聽到並記在心裡的，當然也包括余飛。

    後面的幾天還是那樣過著，沒有值得高興的，也沒有值得沮喪的，就在蕤婧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余飛突然記起來，一定要背著給蕤婧買個禮物，讓她驚喜，他看了看表，是晚上十一點剛過，還來的急，於是一個人偷偷跑出去給蕤婧挑選禮物。

    余飛根據蕤婧的年紀，膚色，興趣愛好，揣摩著她到底喜歡什麼，他逛了好多街道，進了好幾家門店，最後發現了《秦時明月》中項羽的小塑像，於是讓老闆包裝好，藏於衣服中。順便看了下時間，不好，快十二點了，他飛快地往回趕。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當他進入酒吧時，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

    余飛下了樓梯，感覺到酒吧里的戾氣格外的重，眼前是一片群僵亂舞，每個僵都面目猙獰，余飛打算放輕腳步混過去，可老僵的名頭也不是白給的，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不合群的余飛，然後集體圍住。

    「好一個清秀的小白臉啊，來陪哥哥玩會。」一個臉上有道疤的僵說道，說話的同時也把余飛攬入懷中。

    余飛拼力掙脫，卻又由於慣性，順勢倒在對面僵的懷裡。抬頭一看，這隻僵鼻孔戴環，嘴皮臃腫，余飛嚇得起身又躲……。總之，余飛就這樣被僵推來推去，毫無招架之力。其中戴環僵覺得這樣還不過癮，用右手食指點了下，使出移物術，把余飛移到空中左碰右撞，余飛完全就像一個待宰的羔羊，絲毫沒有半點辦法……

    蕤婧在房間轉圈，腳步急促，時不時看下桌上的表，凌晨十二點過了，余飛還沒回來，表情心裡特別著急。她打開房門，朝通道望去，還是不見余飛，這是她聽見周圍有僵議論老僵抓住了個新僵，正在酒吧侮辱欺凌。蕤婧確定是余飛，毫不顧忌朝通道衝去……

    酒吧僵頭攢動，每個僵都朝著中間大喊大叫，蕤婧確定余飛就在中間，於是沖向僵群，連滾帶爬進入中心，看見余飛蜷縮在地上，雙手一直捂在胸前，好像在保護什麼東西。

    「哈，又來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今天有玩的嘍。」戴環僵看著剛衝進僵群頭髮散亂的蕤婧說，同時順手抓起蕤婧頭髮，強迫蕤婧轉頭，口裡說「讓老子看看長得怎麼樣！」……

    「啊！」戴環僵驚訝恐慌的叫了下，迅速放手，往後退了兩三步跪下說「小僵實在罪該萬死，不知是你，望你原諒！」說這話時，能明顯感覺到聲音在顫抖，像是大禍臨頭，其他僵也同時驚慌失措的跪下，嘴裡都吱吱嗚嗚說著「罪該萬死」……

    蕤婧理都沒理他們，扶起余飛往房子裡走，同時安慰著說不要怕了……

    「回來就沒事了，以後千萬不要再遲到了。」蕤婧邊用熱毛巾擦敷著余飛臉上的傷邊說。

    「他們為什麼那麼怕你，能告訴我嗎？」余飛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