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有練功房 94 大幕拉開(一)
時間流逝,一轉眼七天過去。
這一日,又是陰雨綿綿的一天。
陳清焰在特意改造後的空房間認真演練著刀術,隆岩則半躺在屋檐下看著雨景,不時小酌一杯,自得自樂,看似萬分愜意,然而喝著喝著,眼眶莫名就紅了,神色低沉。
這時,院門打開了,林伯打著油紙傘回來,一隻手提著一大塊豬肉,另一隻手則抱著兩封信。
隆岩聽到動靜,偷偷抹了抹眼角,裝作很自然地沖林伯打起招呼。
林伯回以慈祥笑容,到廚房放下豬肉後,把信送到了陳清焰練功的房間。
「林伯,今天這麼早回來,大同的孩子不是生病了嗎?」
陳清焰一邊練著,一邊隨口問道。
大同是林伯的兒子。
「多謝少爺關心,瑜兒現在已無大礙。」林伯把信放到桌案上,「少爺,我先去做飯。」
「好。」
陳清焰放下刀,拿起毛巾抹去臉上的汗,拿起其中一封信拆開。
一目十行看完,隨手扔進火盆里。
又拿起另一封信拆開看了起來,這次看的就比較慢了,等他看完,稍微思索片刻,然後走到客廳,望向依舊盯著雨景緬懷過去的隆岩,說道:
「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下。」
「何事,說吧。」
隆岩依舊背對著客廳。
「柳生遇到麻煩了,可能需要你去幫一下他。」
隆岩刷的站起來,轉過身拍打著腰間除了洗澡睡覺從不離身的五把名刀。
「在哪裡,我立刻過去。」
隆岩語氣沉凝,由於柳生拒絕修習越鳴流刀術,他的恩情僅還了一半,還有一半落在柳生身上,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報答柳生,沒想到這個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柳生遇到麻煩了。唔,這個麻煩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虎眼道場知道吧?」陳清焰問。
隆岩的傷勢恢復,陳清焰並未把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只是說二者共同努力醫好了他。
「虎眼道場?」隆岩瞳孔一縮,「柳生惹到虎眼道場了?糟了,這不是小麻煩。」
陳清焰擺擺手,「沒有,柳生本來就是虎眼道場的弟子,拜師虎眼道首,他的麻煩主要來自於虎眼道首新收下的一名龍炎道場弟子。」
隆岩皺眉思考,注意到了幾個關鍵詞,匯總道:「同門相爭?」
「可能更複雜些,柳生沒有明說,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他只是說需要一個人過去幫他,他擔心那名弟子會傷害他。」陳清焰把信扔給隆岩,簡單把內容說了下。
隆岩認真看完:
「莫名其妙,那龍炎道場的弟子從未傷害過他,他怎麼會突然懷疑對方懷有惡意?」
隆岩將信件還回。
陳清焰把信摺疊好裝入信封,
「他這麼說,一定是有緣由的,你不是一直想找機會報答他嗎,不論柳生的懷疑是對是錯,你去了就算幫過忙了。你的縱流刀義無法突破,在我看來就是少了點磨礪,如果是真的,正好順勢擊敗那人,為自己揚名一次。」
「那你為何不去。」隆岩跨步走進客廳,哼聲道,「別告訴我,你不想進那聖武道場。」
「聖武道場的事我自有打算,還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刀術進入了關鍵期,不方便去。」陳清焰說完回到之前的房間。
身後隱約傳來隆岩的嘀咕聲。
房間內,陳清焰捏著信沉吟,想了想後,把柳生的來信丟進火盆里燒毀,然後拔出長刀,默默練習起來。
晚飯過後,陳清焰等林伯收拾好碗筷,看向一旁剔牙的隆岩,
「你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
隆岩咬著長長的竹籤,披上蓑衣和蓑笠推開門。
「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想辦法告知我,我會儘快趕過去。」陳清焰在他出門前說了句。
「區區小事一件,換做以前,都輪不到我出馬。」隆岩的聲音在屋後響起。
陳清焰依舊坐著,喝了會熱茶。
等肚子裡的食物消化了些,再次進入屋內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