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必須承認，你為了引我出來著實費了不少功夫。」病毒青年雙手交叉十分放鬆的說：「不知道你可否告知我你的如何制定你的計劃的？」

    「其實這個計劃並不複雜，你現在已經可以看到這個計劃的結果。」黑色鎧甲並不願多說。

    「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你最先應該會這麼想，病毒善於複製之外一定也善於偽裝。你在回答這些可憐蟲問題之前所說的那句話『你們之中有我的間諜』，現在看來目的並不是是挑動他們之間的矛盾，因為你讓他們聯手抗擊本人都來不及又何來拆散一說。你真正的目的是抓住任何機會來尋找我是否安插了間諜在這些公會的高層之中，尤其在你的手下殺死了一個被病毒控制的聖裝行者之後。」病毒青年說。

    「你來的真早。」黑色鎧甲長嘆一聲。

    「我不喜歡錯過任何開場。」病毒青年說。

    「病毒可以偽裝成我們？!!」趙青銘幾乎是用吼聲宣示了他的疑懼。

    「至少在五維級別的聖裝行者身上可以，而你們這些六維的我暫時還無法確認，亦或者這些間諜隱藏得太深。」黑色鎧甲對趙青銘等人說：「就如我給你們的測試那樣，在無法確定真實性的時候絕對不要去懷疑自己人，因為這樣會使你們的內部分崩離析，因為你們之中有間諜的可能性並不高，我不認為除了『他』親自出手，有誰能夠制服你們。」

    「可我們之中真的有間諜？」狂怒早就被這些爆發性的信息給弄的暈頭轉向，此刻只聽到了他們之中有間諜便是更加的驚惶無措。

    「五神憐憫，無論如何記住了，我們之中不會有間諜！」謳歌在船上提醒狂怒。

    狂怒無法理解，但他肯聽謳歌的話，因為他相信謳歌。而其他幾人也都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因為他們知道對抗間諜這個心魔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不要提起這件事，甚至連想都不要去想。

    「但很快你又犯愁了，因為如果這些病毒都一直隱藏下去，或者暗中篡改信息製造衝突那幾乎無法全面去阻止，尤其當你發現了水晶系統對海選選手的死活並不放在心上，而是更在意這個世界的平衡的時候，你立刻改變了想法。」病毒青年邊說邊拍手稱讚道：「說真的，你是思維活躍能力遠在我之上，如果我跟你換一個位置我可做不到你這一點。」

    「你算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了，光憑表象就已經猜到如此之多。」黑色鎧甲點了點頭。

    「彼此彼此，畢竟只要看得足夠深入，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最優解並不多。」病毒青年接著說：「你發現這個系統將網絡化轉變成局域化恐怕是為了和我在大時間尺度上形成一種穩態的平衡，而這對你的任務而言無異於失敗。所以你必須下重藥，讓我做出激進的選擇。但是誘蛇出洞就必須要有讓蛇出洞的誘餌，而且對我來說，你投下的誘餌必須足夠美味，甚至能讓我和系統的戰局天平發生不可逆的改變。」

    「大重鑄之前的武器。」卡拉什尼科夫嘆了一聲，他對自己的愚蠢太過失望，擁有如此駭人的非聖裝行者戰力卻沒有針對他們使用，這已經足以說明許多問題了，他卻是完全忽略，甚至連懷疑都沒有去懷疑。

    「是的，誘餌煮出一鍋香噴噴的飯菜，那味道即便是在這個世界最陰暗的角落都能夠聞到。」病毒青年陶醉的說：「你進攻雪之國的戰役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區區幾萬人的部隊，駕駛著鋼鐵洪流，不到四天的時間在雪之國境內縱橫三千里，讓重兵防守的白堊堡幾無反抗之力。最後生怕我看不到，還扔下了一枚禁忌的核武器。那沖天的火光.....足以堪比世間的最極致的美味。」

    德科和趙青銘臉上都顯得極為不自然，而卡拉什尼科夫和謳歌則是露出深深的忌憚。這是一步險棋，如果讓這樣的武器落到了病毒青年手中，即便是他們也無法與之對抗。他們或許可以摧毀數十輛坦克裝甲的能力，但在真正的戰場上，他們絕對無法在無差別的射擊下存活下來。

    「你知道麼，這第三階段的任務在這一刻也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你手中那可以製造出這些鋼鐵洪流的『天之座』就是我一直在追尋的至寶，哈哈，我曾經竟然愚蠢的以為那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