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一線，一小一大，從李小意的手中升起到胸前，兩手半合半開，無數的光線受到旋轉的牽引，凝聚成一點。

    鬼渦再成，不同於李小意置身的這個大型鬼渦，卻是一樣的形態，發散四周，還有詭異的符文亮起，控制著亂流的移轉。

    煉獄鳳凰卻不管這些，一心只想著殺掉和吞噬鬼靈，因為它已經占據了鬼渦的大部分資源，只有將其泯滅掉，煉獄鳳凰才能重新占據主魂的地位。

    而原來化為無形的身軀，隨著鬼渦里的靈氣，不斷匯入凝結到李小意雙掌之間的小型光球，鬼靈的身軀，終於再一次的顯現化形。

    周身依舊是黑紅兩色，背後卻生有一對肉翅，頭有獨角，雙目赤紅如血，雙手尖利，四肢上倒刺遍布。

    面對煉獄鳳凰的猛烈衝擊，不懼不退，單單只是畏懼著最上方處，被雷霆包裹的李小意。

    然而在它還沒想到應對之法時，鳳凰已來，二者之間沒有任何猶豫的，便廝打在了一起。

    藉此機會，李小意就更有時間，遷移導引著大型鬼渦的靈氣。

    大荒祭靈術的合身之術，有化形之力，真人之境，調動牽引，融合拿捏，還有正法可用，也就是控制神鬼白玉台的法門，兩相結合。

    籠罩在整個第四層空間的鬼渦，漸漸地開始消減，而躲在暗處的高卓凡，驚訝至極的望著這一幕。

    尤其是李小意一身詭異的形態，跨境的秘術功法，高卓凡身為妙可先生的嫡傳弟子，從未聽說居然能夠跨出整整一境的。

    尤其是那人魚的身形，還有一直保護在外層的雷霆風暴，是一切污穢之物的克星。

    鬼渦里不時便有一群厲鬼生魂，撲之欲來，全被雷霆一掃而光。

    高卓凡目光閃動，不禁想起了他的師傅，對於道門裡年輕一代的弟子，妙可先生曾逐一的點評過。

    其中天賦最好，未來最有機會踏入到劫法真人的，蜀山劍宗的雙子星，許玉和穆劍塵，龍虎宗的曲白山，以及其他等等，這裡面當然也有李小意。

    但說到陸地神仙境，妙可先生笑而不語，這裡他對李小意的評價最高，只有兩句話。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同樣的話，他曾經也用到過悟塵真人的身上，後者僅僅是到了劫法真人的巔峰修為，便就此身死魂消。

    天衍算法中，關於普通人的命運，可以一語道破，但是修道中人，卻是命運無常，不能用一時來定奪，只能隨見隨看。

    而高卓凡雖是大衍宗的奇才，卻也沒到妙可先生的那一步，但是李小意此刻的表現，尤其是那一身的形態。

    高卓凡對自己師傅的話，已經信了一半，還有一半是自有天機造化，要看李小意今後自己的際遇。

    單單就是這麼一走神的功夫，籠罩在第四層的鬼渦，已經消失了一半有餘，可李小意手中的光球，還是原來一般的大小，除了靈氣濃郁的驚人以外，並無太大的變化。

    此消彼長，原本氣勢磅礴的鬼靈，此刻居然只能和煉獄鳳凰打個平手的局面，無法再進。

    幾次它想要擺脫這頭傻鳥，繼而阻擋李小意進一步回收和封禁鬼渦，確實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尤其是之前和鬼渦融合的那一次，融合的血池之力，已經和鬼渦化為一體，好像一把雙刃劍，用不好，就會割傷了自己。

    鬼靈已經開始考慮怎樣脫離鬼渦的束縛，就算他已經有相對獨立的身體，可無論怎樣飛離閃身，鬼渦之力總是藕斷絲連，將其回拉過來。

    而李小意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禁再次加速法訣的催動，隨著雙掌之間的圓珠，越加的豐潤，鬼渦消失的速度明顯開始加快。

    高卓凡一直默默地看著，心緒複雜，這個時間不可謂不快，當鬼渦已經化為和血池一般大小的時候。

    李小意全身靈氣蒸騰，雙目充血，魚尾擺動，渾身金色的鱗片，閃耀出奪目般的光芒。

    整個鬼渦開始震動，鬼靈發狠，厲叫嘶嚎的一聲接著一聲，煉獄鳳凰似乎也感應出了不對，因為連同它的全身靈氣，也在無形中，逐漸的消退。

    二者之間，停止爭鬥，一起抬頭仰望，看向站在高處的李小意，其雙掌之間，光芒大放，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