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誇張地叫道：「高手兄，你簡直是寵妹狂魔啊。」

    艷姐搖頭，嘆了口氣：「錯過這個機會，就太可惜了。」

    艷姐通過鯊魚直播的渠道，了解過白曉文的家庭情況，兄妹二人相依為命，感情深厚，白曉文不想因為炒作，讓唯一的妹妹受到精神傷害，也屬人之常情。

    當下艷姐沒有再勸，而是說道：「你想要儘快公布身份的話，通過『靈能攝像頭』連接天網，是最快的方式。小博，把你的攝像頭借給白曉文用一下。」

    張博答應一聲，取出了一隻微微閃爍綠光的眼球，遞給白曉文。

    靈能攝像頭，和「靈能接收器」並稱為靈能科技的兩項劃時代成果。三級聯賽、覺醒者直播行業能夠這麼紅火，很大程度上是這兩項發明支撐起來的。

    只要有靈能粒子存在的地方，靈能攝像頭就可以工作，將拍攝到的畫面傳輸到地球上茫茫多的靈能接收器上，後者與天網連通。

    由於含有靈能粒子的物品無法機械化生產，只能靠手工製作，靈能攝像頭的產量很低下，造成了它的價格高昂——最便宜的靈能攝像頭，也要幾十萬軟妹幣。

    當然，有志於直播行業的覺醒者，是不在乎這點小錢的。就算是菜鳥覺醒者張博，用的靈能攝像頭也是大幾百萬一顆的高檔貨色，有美化、變聲、自動隱形等種種功能，好用得很。

    白曉文道謝之後，將靈能攝像頭和天網賬號連通，選擇開啟掃描模式。

    提示信息：

    「檢測到外部掃描裝置。」

    「是否將個人屬性面板設置為展覽狀態？」

    「特殊提示：在展覽狀態下，你的信息將為所有人可見。」

    白曉文想了想，只把自己的職業等級1級設為展覽狀態，前面的職業「通靈導師」，以及其他屬性、技能等等信息，全都隱藏。

    「掃描結束。你的天網賬號個人信息已上傳。」

    看到自己的天網主頁上，從「公民」已經變成「1級覺醒者」的身份圖標，白曉文舒了口氣，將靈能攝像頭還給了張博，然後在虛擬社區發了一個簡短的帖子澄清：

    「校園霸凌事件男主角的自白，真相竟然是……」

    「嘖，這個標題不錯，」艷姐點頭稱讚，「很會抓眼球嘛。」

    「呼，這次網絡謠言應該到此為止了，」白曉文說道，「艷姐，非常感謝你和張哥的熱心幫助。簽約直播的事情，容我再想想。」

    艷姐臉上露出了ol的職業化迷人微笑：「好，你慢慢考慮。」

    經過這次抹黑事件，白曉文發現了知名度的重要性，不僅關係著靈界門票，而且關係到網絡話語權！

    如果白曉文不是覺醒者，肯定會被一悶棍打暈，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原因為何？說話沒人聽得見！就算掌握著真相，也只能被人肆無忌憚地抹黑，聲名狼藉。

    如果黑的對象換成擁有兩萬多粉絲的張博，網絡上絕不會是現在一面倒的局面。

    所以，白曉文要出名，要吸納屬於自己的粉絲，當大明星！

    原本白曉文的長遠規劃，是考入大學之後，參加三級聯賽！這也是有實力的覺醒者賺取知名度的常見方式。但是抹黑事件，讓白曉文有了儘快成名的需要。

    聯賽明星與直播明星的道路並不矛盾，不少聯賽明星，都幹過直播這一行。

    事情處理完畢，艷姐與張博兩人起身告辭。走到越野車前，張博瞥見艷姐臉上的得意，奇怪地問道：

    「艷姐，你為什麼這麼開心？人家拒絕了你的推廣方案唉。」

    「拒絕了推廣方案，但他沒拒絕當主播啊，」艷姐笑眯眯地說道，「第一次見面，他的態度是『沒有做主播的想法』，剛剛他卻主動說『再考慮考慮』。這不就是想法轉變了嗎？這次風波來的正是時候。」

    艷姐拉開車門，感慨地說道：「你看看人家小哥，對自己妹妹多好，有情有義有顏值。哎，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哥哥……喔呼……」

    張博發動了越野車，吐槽道：「有顏值才是你關注的重點吧！」

    ……

    李淑儀和白曉文並肩而行，路燈拉長了兩人的影子，若即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