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小甜妻 第209回 畫舫遇刺殺
思音正倒茶的手一滯,低聲冷冷道:「少管閒事!」
「閒事?」阿比旦嬌笑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悠悠然嗑瓜子看戲:「過會兒你就知道,什麼才是閒事了。」
窗外戲台上,正演到熱鬧處,男女主路遇山匪,男主雖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卻為護著女主被眾山匪打得遍體鱗傷,其狀不剩慘烈,博得台下一片喝彩之聲。
慕雲松卻全無心思在戲台上,只尋了個合適的角度,目不轉睛地盯著聽風閣的窗,依稀見那個令他牽掛的身影倚窗而坐,似在一動不動地凝神看戲。
但只有他心裡清楚,這丫頭若真的投入看戲,必是一副手舞足蹈的樣子,還要拉著身旁的人交流個不停。這般「全神貫注」的樣子,只怕早已神遊天外。
她定然是怨的,怕是早已在心裡將他剮了千百遍。方才門口一瞥,她望著他紅了眼圈,咬唇忍淚的倔強模樣,如同將一顆毒刺扎進了他心裡,令他痛得幾乎停了心跳。
他不敢多停駐一刻,更不敢多看她一眼,怕自己會忍不住衝上去,將這心碎的人兒摟在懷裡,告訴她一切都不是她看到的那樣。
可悲他身為北靖王,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在家國生死面前,一切都是等閒之事。
他回過神來,見樓下聽風閣里,夏家三公子正將一塊蜜瓜往蘇柒嘴裡塞,蘇柒渾然不覺一般,就著他的手一口口地吃了。
慕雲松驀地攥緊了拳。
「甜吧?」夏恪問道。
蘇柒回過神兒來,才意識到自己依稀吃了什麼東西,咂摸了下嘴唇,道:「挺甜的。」
夏恪便得意笑道:「天山腳下的蜜瓜,八百里加急運來的,一口下去,就是一兩銀子。」
蘇柒依舊恍恍惚惚,置若罔聞,倒是身旁的採蓮打心底暗罵了句「敗家」,將手裡的蜜瓜放了下來。
忽聞耳畔一個陰慘慘的聲音問道:「你叫採蓮?」
採蓮竟被問得打了個哆嗦,轉頭見坐在對面的雲公子正似笑非笑地眯眼望她,遂客氣答到:「是,我叫何採蓮。」
雲公子扯了扯唇角:「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是個好名字。」又向夏恪道,「不想在邊陲北境,也能遇見別有一番江南韻味的女子。」
夏恪敏銳地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驀的想起這姑娘剛被慕家那小子宣布了主權,只得乾笑道:「公子謬讚了,這邊塞氣候,哪有我們西京的風土養人?」
雲公子卻微微搖頭:「各有千秋。」
夏恪正發愁,如何斷了他家公子平白生出的這點心思,適逢台上一場戲落幕,演員躬身謝禮,引來台下一片鼓掌叫好聲,便見幾個紅衣小童子端著大大的黃銅托盤,口中叫著「謝各位看官賞」,在台下討賞錢。
便見一唇紅齒白的小童子端著托盤進了聽風閣,用清脆嗓音喊著「客官賞一錢,松鶴又延年;客官賞兩錢,連中大三元……」
夏恪見這孩子生得可愛,又是滿口的吉祥話,遂從衣袖裡取了塊銀子賞他,隨口問道:「今兒怎麼沒見你們當紅青衣岳清秋登台?」
那紅衣童子眼眸轉了轉,便朗聲道:「回爺的話,岳老闆碰巧來了葵水,身子不適,故而今日未能登台。」
夏恪用指尖敲著桌面笑道:「岳清秋來葵水?他一個大男人來什麼葵……」
他剛笑了一半,忽然心念意轉,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那紅衣童子心知敗露,忽而掌心一翻,便見一支閃著盈盈藍光的短劍,閃電般直刺夏恪面門。
夏恪雖說學藝不精,幸而已有所察覺,側頭避過小童子的一擊,一招空手奪白刃便去抓他手中短劍,口中便要喊:「護……」
熟料他聲音尚未出口,已被紅衣童子將那黃銅托盤拍在臉上,趁他手忙腳亂之機,驟然現出左手,本應是手的位置卻是一副森森鋼爪,閃電般向雲公子撲去!
眼見那鋼爪距雲公子胸口不過幾寸遠,蘇柒此時反應倒快,不及細想便側身用力往那紅衣童子腰上撞去。
那紅衣童子猝不及防,鋼爪擦著雲公子的耳邊掠過,「叮」地插入身後的牆壁之中。
蘇柒捂著撞痛的肩膀看得心驚:敢情這紅衣童子不是真正的孩童,世間竟有這般陰毒詭異的功夫!
她思忖的瞬間,那紅衣童子已將鋼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