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馬超 36 輕車熟路伏擊戰
按照方案的實施辦法,我率領著近兩萬名騎兵離開了鄴城,並且依據地圖標示,一路沿著漳水的兩條支流污水與滏水之間狹長的地帶朝西北而行,行進一百里地。
初十,大軍又渡水到達魏郡西北角緊鄰趙國邊境的武安縣城,行進一百二十里。
十一日,兩萬騎兵全速開進,沿著漳水的另外一條相對較大的支流飛馳一百里後……已經抵達了檀台的附近。
南靠河道的檀台雖然不過彈丸之地,又僅有三千守軍,但聽斥候說此處陣壘森嚴,箭塔林立,顯然早就做好了死守的準備。
不過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攻奪檀台——說到底,檀台不是烏巢,它只是袁軍軍糧的中轉站,就算我一把火將檀台燒得乾乾淨淨,袁軍也不會立刻崩潰。
但檀台也不是一個袁紹可以無視的據點,如果陷入包圍,袁紹必然會派遣援軍。
我的目的……當然是圍點打援。
按照荀攸的方案,我將大部隊分散開來,隱藏在距離檀台二十里之外的山谷和樹林裡,只派了楊奉與甘寧率領六千騎兵從東、西、北三方將檀台包圍起來。
當然,我不可能那麼明顯地放過南面,但是刻意讓士兵晚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足夠對方派出相當數量的快馬向邯鄲城通風報信了。
而荀攸同樣派遣了為數眾多的快馬尾隨著對方朝邯鄲飛馳而去。
於是我就在小樹林裡開始了短暫的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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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的消息陸陸續續傳到了我隱藏的樹林裡。
「十二日上午,袁紹遣騎都尉蔣義渠、潘鳳、孔順等,率騎兵萬餘,馳援檀台方向,行軍速度極快。」
我立刻啟動了應對方案:拓拔野與呂玲綺在這條漳水支流的兩座橋樑和預先勘測好的適合渡水的最佳地點潛伏起來,我則帶領著最具衝擊力的秦陣渡過河水,在河水南岸兩三里處隱蔽了起來。
這是多麼熟悉的戰法!
「敵軍前鋒距離此地不到五里!」
太陽剛剛開始西斜之時,最後一位斥候帶回了這麼一條消息。
一百里出頭的路程,敵軍用了半天的時間,可以說……相當神速了。
所以他們的馬力必然已不會太足。
我信手從頭頂上垂下來的柳枝擼下了一把樹葉,用力將樹葉揉碎,然後把雙手塗滿汁液,以增大雙手握槍時的摩擦力。
五里的距離……對於全速狂奔的輕騎,只是片刻之間的事情。
當柳葉的汁液在手上漸漸凝干,淡淡的味道在空氣中尚未完全擴散之時,地面已傳來微微的震顫。
但我卻從這股震顫上感覺出……這似乎並不是萬餘鐵騎的聲勢。
「只是前軍,三四千人。」身處外圍的吳石派士兵第一時間通知了我。
另外一邊的陸仁則告訴我:「後軍近萬人,相隔五里。」
我輕輕咬了咬嘴唇,下令全軍繼續潛伏——前軍不過三四千人,縱然放任他們過了河,以拓拔野和呂玲綺的兵力,足夠將其盡數剿滅,反而後軍的數目遠超我與秦陣的總和,恐怕要費些勁。
地面的震顫由弱漸強,又由強變弱,而後大地再次微微地震顫起來。
我伸手握住了已經等待了多日的飛星。
震顫愈來愈烈,飛星的槍身也隨之發出共鳴。
我微一發力,將長槍從地面之中輕輕拔出,翻身騎上了追命。
身邊是四千名騎士縱身上馬的響動。
當地面的震顫達到最劇烈的時候,追命仰天發出一聲尖厲的長嘶,綻開四蹄沖了出去。
身後,四千匹戰馬狂奔而出!
不遠的對面,三千匹烈駒同樣脫韁而出!
只是十數次呼吸的功夫,我已經看得見袁軍最外側的士兵。
他們扭頭朝我看來,臉上有些扭曲的驚恐與慌亂。
「護耳!」追命猛一提速,我微微提氣,事先通知了本方士兵一聲。
龐淯、吳石、陸仁、賈穆等人紛紛高聲喝道:「弟兄們捂住耳朵!主公要開大招了!」
我以雙手捂住追命的雙耳,同時在一瞬間之內將內勁催至極致,而後以音波朝袁軍狂轟而去:「敵軍受死!」
最外側的幾十匹戰馬幾乎同時趔趄著摔倒在地。
「箭!」我以口銜槍,雙手已連發數箭,分射多個敵兵。
數千支利箭從我身後射出,在半空中織成了一幕密集的箭雨。
另一側的秦陣絕不會落後於人,他的人數雖然只有三千,但箭雨的密度卻絲毫不顯遜色。
他們狂奔百餘里,馬力已是不逮,我正好利用這一點,在外圍狂射十餘波箭雨造成千餘人的傷亡後,才藏起弓箭拎起了長槍。
別說,射了這麼多,下巴都快麻木了……
沒等我衝進敵軍,他們的後方已經慘呼連連——秦陣已先我一步對袁軍展開了最猛烈的衝擊。
我暗叫一聲不好,以秦陣的個性,一旦展開白刃戰,必定是不將對方徹底擊潰誓不罷休,這樣……我的神威還怎麼體現?!
「隨我衝鋒!」我不敢怠慢,也不再存留餘力,狂催追命全速插進袁軍中腹!
飛星左刺右挑,擋著無不披靡,龐淯緊緊護在身邊,盡職盡責地替我緩解了來自兩翼部分的攻擊。
「主公殺了多少人?!」秦陣與我擦馬而過,反手一刀將一名敵軍的百夫長砍翻馬下。
「七八千吧!」我大笑著回了他一句,一槍將兩名騎手掃蕩下馬。
「扯淡!」他怒喝了一聲,立刻換來了三聲慘呼。
戰場之上敵我已然殺成一團,七千人化為兩柄尖刀,在萬餘人之中往返穿插,以求用最快的速度將敵軍的陣型徹底衝垮。
「誰是老大!」秦陣在另一端揚聲大喝,「快出來受你秦爺爺一刀!」
我忍不住搖頭:你這番胡亂喊叫,有那個傻瓜會承認?
「敵將休得猖狂!潘鳳在此!」一個豪氣沖天的聲音從而耳邊暴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