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馬超 32 剖心置腹
迫於無奈,我只好搬出了趙國相的官邸,委曲暫居於邯鄲令的官衙之後。
好在如今我又回復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單身漢狀態,搬起家來十分的方便快捷,龐淯與陳到一人扛起一捲鋪蓋,祖烈和孫文再指揮志願者們將我那點可憐的私有財產扛進了張機的後院,至於八千士卒,也只能屯於叢台大營之中。
「大人,這件事情……恐怕你得管一管了。」杜畿和張機聯名向我匯報。
我正在為如何才能在邯鄲呆到月底的事情傷神費力,對於其他小事也懶得理會:「軍械和糧藥的事情早就交給你們全權辦理了,還有什麼問題?」
杜畿苦笑道:「屬下想說的,並非是這些,而是那些士兵……」
一說到兵馬,我立刻警惕起來:「不會吧?這才第二天而已,他們就鬧事了?」老子好歹也是馬家少主,他們有這個膽子?
「鬧事倒是沒有,」張機明顯還在措辭,「只是……徐李兩位營長歸鄉之後,軍士缺少約束,許多兄弟閒來無事,終日聚集踢球飲酒,拖欠邯鄲眾酒肆不少酒錢……」
「踢球喝酒?」我失聲笑了一聲,「老子在這裡愁得都要掉頭髮了,他們竟然過得這麼悠閒!他們有沒有去做一些欺壓百姓調戲婦女之類的事情?」
「除了拖欠酒錢,並沒有其他。」杜畿好像十分有把握的模樣。
「這就算了,」我擺手道,「想要讓兄弟們跟我遠赴遼東,難道還能捨不得那一點酒錢?」
「大人說的是。」張機拱手道,「屬下會處理這事的。」
「不過,馬上就有大戰,兄弟們也不能疏忽了操練,不然到時候連馬都爬不上,那我可是欲哭無淚啊。」我忖度道。
「大人不必過於憂慮,」杜畿道,「雖然公明暫時離去,但兄弟們每日早上兩個時辰的操練並沒有落下,只是午後常去踢球,晚上又去喝酒……」
「還真是豐富的生活。」我又笑了起來。
鍛煉兩個時辰後還能有體力去踢球,這充分說明我們的戰士至少在體力一項毫無問題,至於戰術水平……這就得看我和程昱的籌謀了。
杜畿又稟道:「大人帶來的兩千三百人,是單獨列出交由高順將軍帶領呢,還是分入我軍補充空缺?」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你的意思呢?」
他垂眼道:「屬下軍職只是旅長,於禮不能……」
「我只是詢問而已,」我瞪了他一眼,「旅長怎麼了?古來名臣將相,有多少不是出自行伍草根?……呃,你明白草根是什麼意思嗎?」
他微微一怔,道:「是……卑低之意麼?」
這兩個字好是彆扭,原本用來形容杜畿並不合適,但我偏偏想不到更恰當的解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反正我想說的是,只要是好主意,就不應該在意出身或者身份官職。」
杜畿點了點頭,張機的神情也有所變化。
「如果高將軍允許的話,當然是將兩千餘人打散,補進原來的五營人馬之中,剩餘的一千人……」杜畿稍停了一秒,「交給高將軍帶領罷。」
「這個不妥,」我想也不想,直接否決了他的建議,「高順說過,他們只會幫我一年。」
他沉吟了半晌,又提議道:「那麼……就只能將原本的五個營簡為四個營了。」
「只能如此了。」我點頭道,「將二營的人馬按建制分開,補充進入其他四營吧。伯侯你與仲德先生商量著辦吧,每營至少要保證一千人。」
「是,」他想了想又道,「那……兩千三百人就全交由高順將軍?」
我搖了搖頭:「我會去和他商議,分出一千人交與張遼。」
「張遼?」他有些訝然,「他……大人打算讓他出任營長?」
「你覺得不妥麼?」我心裡忽然有些凜然:杜畿與張機兩位跟隨我的時間已經長達三年,無論忠誠還是品性都堪稱良臣,但他倆從虎豹騎初建一直都只是旅長,而後來加入的無論是徐晃、李典還是秦陣、程武、龐淯,都只是二十左右的毛頭小伙,卻紛紛與他們這種大叔級別的老幹部平起平坐,甚至在級別上還處於上級……這樣的待遇,誰會沒有怨言?
「張將軍固然勇猛,但其畢竟是呂布舊將,追隨大人的時日不過三個月,與我軍將士尚未熟稔,直接令其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