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也有穿女裝的一天。

    雖然他以前也在網上口嗨過，但口嗨畢竟不用經過大腦，也不用負責，然而現實的迴旋鏢卻不會放過任何人。

    林零手中這件充滿少女氣息的純白連衣裙，就仿佛一個大大的迴旋鏢砸到了他頭上，把他砸得有些暈頭轉向。

    「這些全都要穿上？」

    如果只是一件裙子還則罷了，林零硬著頭皮就穿了，但綾依還貼心的為他準備了一雙奶油般白皙細嫩的白絲長筒襪，以及少女感滿滿的黑色小皮鞋和內衣。

    林零光是看著這些東西就已經頭皮發麻。

    綾依迫不及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指揮官不用擔心尺碼問題，這些衣服在製作時都添加了一些可編程的超維物質，穿上後會自適應身材收縮，我還給你的手環編寫了新程序，往後再變身就可以一鍵換裝了。」

    此前林零用手環變身都是簡單粗暴的形態切換，而衣服卻不會跟著改變，導致林零的艦娘形態都是穿著松松垮垮的彆扭男裝，現在綾依天才般的設計可以說是打通了底層邏輯，與用戶對齊顆粒度，完美解決了用戶的痛點。

    「做得很好，下次別做了。」

    林零深吸一口氣，轉動手環，變成了名為「林靈」的艦娘。

    鏡中的銀髮少女抬起雙手，輕輕解開了那松垮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少女溫潤如玉的肌膚散發著瑩白的光輝，儘管這是林零自己的身體，卻依舊讓他產生了驚艷的感覺。

    全程目睹並實際操作了這次換裝後，林零仿佛進入了賢者狀態。

    「我好了。」

    話音剛落，更衣室的門就被綾依推開，林零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抱了個滿懷。

    綾依豐滿的身體此時就像蛄蛹者一樣扭來扭，嘴裡碎碎念什麼「太可愛了吧」、「你好香啊」、「想圈養」之類的詞語，嚇得林零頭皮一緊，急忙將她推開。

    「時間緊迫，趕緊開拍宣傳片吧。」林零是人生中第一次穿女裝，長至膝蓋的裙擺下空蕩蕩的，冷空氣直衝大腦，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別著急嘛。」綾依笑眯眯的按著他的肩膀，「雖然指揮官的素顏已經很漂亮了，但上鏡之前還是要先化妝才行。」

    林零震驚，「還要化妝？」

    「那當然了，指揮官的臉太過完美，沒法體現出產品的功效，所以要稍微化妝變難看一點，前後有對比才能讓用戶心動下單。」

    綾依不由分說就把林零按在了化妝檯上，然後便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對著林零的臉開始一頓操作。

    化妝的過程不算長，但林零卻感覺度日如年，尤其臉部的妝畫完還不夠，綾依客串了一把tony老師，將林零那絲綢般柔順的銀白長發梳理得井井有條，最後還給林零綁了一個十分可愛的雙馬尾造型，讓林零瞬間羞恥心爆棚。

    「都是為了聯合艦隊，變成艦娘穿個女裝不算什麼。」林零內心極力安慰自己。

    然而林零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宣傳片內容很簡單，就是單純把一位絕世美少女放在鏡頭前，再讓她展現一下活性清理液的效果。

    只要模特夠漂亮，產品足夠打動人心，創意也就不重要了。

    「指揮官臉上的表情太僵硬了，笑一笑。」

    鏡頭前，林零嘴角一抽，控制臉部肌肉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原以為宣傳片只用擺幾個pose就可以了，卻沒想到綾依導演頗為嚴格，從形體到儀態再到面部表情控制，全都對林零提出了嚴苛的要求。

    「要可愛一點，不是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觀眾會以為你在陰陽怪氣嘲笑她們的。」綾依此時也有些絕望了，一個多小時的拍攝下來，能用的鏡頭就沒幾個。

    林零聽完也有點繃不住，讓他一個大人扮成萌妹在鏡頭前開開心心賣萌，他寧願無傷通關歸零者都不願意幹這活，太折磨人了。

    「指揮官不習慣從雄性靈長類到艦娘的轉變也很正常。」一直沉默的艾莎突然開口，「或許可以用淑女程序幫他適應一下。」

    綾依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對哦，我怎麼就沒想到。」

    只有林零還蒙在鼓裡：「淑女程序又是什麼？」

    「這還是因為指揮官你才誕生的東西。」綾依耐心解釋道。

    由於林零過去喜歡開著聯合同化者在銀河系裡到處同化智慧生命，導致艦娘種族的人口經常暴增，這些龐大的新生人口給文明的發展帶來了諸多好處，卻也誕生了一些無法忽略的問題。

    雖然被同化成艦娘的智慧生命由於超維指令的存在絕對忠於林零，但她們原本的文化並不一定符合艦娘文明的價值觀，經常因為文化差異鬧出一些亂子，聚眾開音趴那都算小事了。

    為了維持社會穩定，淑女程序應運而生。

    這是一種能夠強制規範艦娘行為舉止的造物，外形是一個項圈，戴上之後能夠強制規範艦娘的行為舉止，直到通過考核。

    現在，輪到林零享受這玩意了。

    不過，林零的淑女程序只是預先編寫的一套動作，戴上項圈後，林零的身體就自動按照宣傳片的腳本，在鏡頭前表現出了相當專業的演員修養。

    即便內心的羞恥感已經爆表，但好在宣傳片終於順利拍完了。

    看著剪輯預覽窗口裡那個笑顏如花的銀髮美少女，林零忽然產生了一種自己在出賣色相的錯覺。

    AI的後期和剪輯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時，綾依便將廣告文案和宣傳視頻製作完畢。

第10章 指揮官，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