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蒲大人不靠譜 樹與靈NO.4
「郭可在等著我知道麼!你他麼的把手鬆開!」
男生狠踹,女孩後仰身體,腦袋瞬間砸在了祈願台邊角。
血,流的很快。根本來不及男生和鳴凱思考,血跡迅速就浸濕了祈願台上本就紅色的布。
暈染開來的血漬,像湖面一道被砸出的漣漪,擴散起,一發不可收拾。
女孩眼神迷離,眨巴幾下眼睛後漸漸失去了知覺,半空中朝男生方向揮舞的手終於放了下來,她在口中仍呢喃了數遍男生的名字後才安然「睡去」。
「一一?林一一?」
男生緊張地環顧四周,躡著手腳在嘗試幾次後才算鼓起莫大的勇氣走到了女孩的身邊。
蹲下身子,男生查看了女孩的呼吸與脈搏。
「死……死了!」
男生慌亂地站起,迅速逃離了現場。
「怪不得,我能讀取到的都是你對他以前的記憶呢。他現在的嘴臉,醜陋極了啊!」
鳴凱脫離本體,飄出了古槐,他看著地上死去的女孩,他在的她的身上看到了的還有另一個女人。同樣的,可憐。
「以我之力,改替生死。身滅神散,無謂無懼!」
這一次,鳴凱決定不再後悔。如果說,他的使命是祈願美好愛情,那麼,就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一個痴情女孩的美好嚮往吧。
淒涼的夜,古槐的枝幹在風中輕慢顫動,此刻它不再像鬼影婆娑,而是如舞女曼妙。詫異的,那一根根瘦枯了的枝幹打破了自然的規律,在這寒冷的冬天開始抽芽,抽芽後,又飛速生長起來,轉眼間一樹生出千萬葉,氤氳著勃勃生機,每一片葉都若螢火點點般閃爍著綠色的光芒。
風停,葉未止。
它們好似輕盈的螢火蟲,從棲息的枝幹上飛舞而起,上搖下竄,逐漸匯聚在了一起。
最後,它們碾作粉,化為影,濃聚成涓涓細流沁入了女孩的身體。
數息後,風再起。
祈願台上的鈴鐺「叮鈴鈴」的響起,紅色台布的血漬迅速回攏,聚成一點後蒸發在了空氣之中。隱沒入古槐的鳴凱面色慘白,他用盡此刻最後一絲力氣凝指彈出,看著光點飛入女孩的腦袋後他才踏實地閉上了眼。他日後,得多多休息了,只是不知道哪一次的休息他會再也醒不過來。
女孩悠悠轉醒,按揉著太陽穴緩慢坐起,「頭好痛,嘶,我這是怎麼了?」
大腦清醒了些許後女孩看了看周圍,「琅天山,我怎麼在這。」
女孩疑惑地從地上站起,怔怔地留在原地,短暫的,她忽地大哭起來。
那個人,把她甩了。
不過,分手前他好像還對自己說了一句話。
「一千天麼……」
……
在古槐本體內修養了好一會兒,鳴凱的思想漸漸地從記憶中抽離,睜開的眼睛裡暫時沒有了乏意。
他走出古槐,風在其眉間悄悄掠過,眉下銳利的雙眸一點點寒光在幽幽升起,像伏殺獵物的凶獸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夜空中,風捲殘雲,遮住半月,鳴凱的身影疾速掠向琅天市市區方向。
……
琅天市市區一高檔小區,地下車庫。
微弱的燈光照得整個地下車庫混混沌沌,昏昏暗暗,一輛銀色雷克薩斯某系七轉八折經過數個空車位後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停在車庫最下方的位置。因為這裡在監控死角,拍攝不到車體的情況。
沒過一會,車內的燈光暗了,車內的男人從司機位置爬到了後座,看著後座昏迷的女人他嘴角不禁露出得逞的笑意。
「呵,跟老子裝清高,花了林一一銀行卡里所有的錢也沒得到你父母的同意,如今你也對我越來越冷淡。還是這藥實惠,既便宜又好用。」
下迷幻藥的是方澤民,為了得到這位富家千金的身體,他只好不擇手段。
三下五除二,方澤民利落地褪去了女人的衣服,接著,開始脫褲子。
車內開著空調,溫度適宜,暖洋洋的造就了這氣氛更加旖旎。窗戶留了一條細縫方便透著新鮮空氣,不至於太悶。
畢竟新聞報道中因為車門緊鎖,窗戶緊閉而死掉的人不乏其數,方澤民可不想在自己上演活春宮的好戲時被硬生生地悶死在了車內,所以他必須考慮的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