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一群人的眼神最終落在了站在前排的首席那裡。

    這裡也就這位還勉強有資格和對方對話了。

    導師也很無奈，對話可以，想要一個好結果，那是要實力的，雖然預料到徒弟這次會遇到一個很難過的坎，但這哪是坎，簡直就是不可破的懸崖——還好已經做了兩手的準備了。

    只是這個後手怎麼來的這麼慢？

    導師無奈的抬頭左右一看，確定了下，後手可能、也許、大概是沒趕上。

    這也沒辦法，預言術也是有限制的，哪怕是他也不能精確預言到比自己強大的存在。

    否則的話他就是不是自己過來，而是安排個意外，讓徒弟別過來這邊了。

    這都直接面對面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不知道主宰你想要什麼？」導師很實在，打不過那就能讓就讓。

    「這次錯在我。」萬法主宰悠悠嘆氣。

    導師沒有放鬆警惕，錯在哪裡，有時候不重要。

    小孩子分對錯，成年人分利益，而社會，抱歉，只分勝負。

    「可我的妻子，不能和反人族的事情扯上關係。」

    這才是關鍵，如果是其他事情，他只要不動聲色讓人「意外」逃脫就是了。

    以他絕對力量操控場面沒人能發現這不是意外。

    罪孽？

    嗯，社會不在乎。

    這個可能身在局中很難了解，舉個簡單的例子——人世間認為最大的罪，大概就是一，殺戮無辜，二，奸淫擄掠。

    然而如果犯罪主體是另一個社會大集體呢？

    殺戮無辜，殺了就殺了，兩國交戰不殺人擱這過家家呢？只要殺的是符合本國要求的人，就不算罪過——至於被殺的有沒有罪過，很重要嗎？

    至於奸淫擄掠，那更是笑談了。

    不要說是國家，就是某些小部落都能承擔這個小罪名——在外人眼裡那是奸淫擄掠，在本族眼裡，一句傳統習俗就夠了。

    沒聽過「搶親」，還沒聽過「三妻四妾」「同妻」之類的麼？

    但唯獨，有一個罪名絕不能沾染——背叛人族。

    哪怕是只是靠個邊的，損害人族全體利益也是決不能沾染，起碼作為人族最高層的他，他和他的女人是決不能沾染這個罪名。

    可偏偏這傻女人用了這條通道，這條運輸魚人進人族帝國的走私通道。

    一旦這事暴露出來，在沒在現場被抓都不重要，只要能被人確定她和這條路有關係。

    那就很容易聯想到他，作為人族的最高層，卻主動挖人族的根基，幫助外族可以，但幫助外族損壞本族利益，這罪名……——他實力自有，還不至於攤上大事，但這也絕不是好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

    導師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沉聲問道。

    「我要清洗他們的記憶。」

    「這不可能，我徒弟絕不能清洗記憶。」

    導師斷然拒絕，清洗記憶對靈魂本身有沒有影響是一回事，讓人進入自己記憶海本就是很恥辱的事情。

    但是，導師也只想保護自己徒弟一人，至於其他人，沒辦法。

    強權不是真理，但強權卻能讓真理閉嘴。

    萬法主宰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這神秘法師，連他的目光也無法看清這法師到底是怎麼回事，殘缺又完整，看起來像活人但又不像是活物。

    看不透，不可知就是一種恐怖。

    他點點頭，正想同意。

    哪裡能想到就在這時候，突然就傳來一聲歡喜的大喊：「哈哈哈，萬法，好久不見，來打一架哈！」

    「？」

    ········

    「然後，族長他失手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