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

    韓老先生擺了擺手，「這恐怕是某個破滅的小世界裡殘留信息，沒什麼價值。」

    「確實沒什麼價值。」

    東方掌院點了點頭，「這塊石頭裡殘留的黑暗、詭異、恐怖的靈性，應該是小世界破滅之際殘留的劫氣。雖然靈性特殊，卻也沒有研究價值。」

    「是啊！沒價值！」

    韓老先生滿臉鬱悶，「我還以為自己能發現一種超出了三千靈性範疇之外的特殊靈性呢。滅世劫氣的話……那就沒價值了。」

    杜衡也很贊同。

    滅世劫氣，靈性很特殊，但是……這玩意只在世界末日的時候才會出現，毫無研究價值。

    就比如，太陽滅亡的時候特有的某種能量波動，研究了有什麼用？

    「給你了！」

    韓老先生指了指石塊，「這裡面的劫氣雖然沒什麼研究價值，你拿著鍛煉靈性感知倒是不錯。」

    「好的，多謝老師！」

    杜衡隨手就把石塊收進了納物符，也沒真箇當回事。

    鍛煉靈性感知？我的靈性感知從來都不是鍛煉出來的，全靠朋友幫助！

    「杜衡，今天叫你過來，意思你應該懂。」

    東方掌院朝杜衡看了一眼，笑道：「我在山主邱夫子那裡把你要過來，說是受罰，其實是讓你來符籙堂學符文的。」

    「學生明白，多謝老師厚愛。」

    杜衡連忙起身，朝東方掌院和韓老先生躬身一禮，「學生對符文還是很有興趣的，能在符籙堂學習，自然求之不得。」

    「哈哈哈哈！好！好！」

    韓老先生一聲大笑，「以後你就是我的弟子……」

    「想得美！」

    還不等韓學士說完，東方掌院一聲怒吼打斷了，「你想獨占？」

    天賦這麼吊炸天的學生，你想獨占？做夢去吧！杜衡是大家的！

    「杜衡最適合學禁法了。你的斧鑿派符文，全都是野蠻操作，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跟你學就浪費人才了！」

    韓老先生怒目而視。

    「想打架？」

    東方掌院捲起了袖子，露出了粗壯的胳膊，古銅色的肌膚上，一塊塊壯碩的肌肉跳動著。

    「野蠻！太野蠻了！」

    韓老先生氣得跳腳。

    「那個……」

    杜衡連忙出聲，「兩位老師，其實呢……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了。今天跟兩位老師一見如故，咱們先交個朋友……」

    「滾！」

    「打死你個欺師滅祖的東西！」

    兩個老漢一齊朝杜衡怒吼。

    好吧，古代的老師就是太古板了。放在前世的學校里，老師跟學生交朋友，多正常個事？

    呃……這個交朋友是正經的！

    杜衡滿臉無奈。

    隨後，兩個老漢達成了一致，杜衡是大家的，一起教。

    ……………………

    第一天的「上學」已經結束了。

    杜衡跟兩位老師告辭之後，離開了符籙堂。

    在符籙堂外的廣場上匯合了白媚兒和衛媛，杜衡乘車返回了玉衡別院。

    剛剛回到別院，就聽得裡面一陣雞飛狗跳。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媯玉琴的怒吼聲，在玉衡別院裡迴響，仿佛是巨龍咆哮。

    四周的侍女僕役，一個個噤若寒蟬。

    「怎麼了？」

    杜衡走了進去，朝滿臉暴怒的媯玉琴問了一聲。

    「哥，你回來了？」

    媯玉琴看到杜衡，連忙跑了上來，「哥，驍騎衛太不像話了！我叫他們幫我查一個案子，他們居然不理我，氣死我了！」

    「呀？不錯嘛！」

    杜衡笑了起來，心想：能夠不聽媯玉琴胡鬧，不拍郡主的馬屁，這必定是個好官！

    「不錯什麼哦！」

    媯玉琴氣得想要跺腳，看了看新鋪的地板，又停了下來，「哥，這可是人命關天的案子！」

    「人命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