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覺得陸北川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會時不時地掠過自己，每當兩個人的眼神有交匯的時候，余念都會不好意思地避開，心跳如鼓。

    「余念，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方甜甜側過頭，好奇地問。

    「沒......沒事。」余念吞吞吐吐地回答。她絕對不能讓方甜甜看出來，這丫頭眼尖地厲害，說不定就知道自己對陸北川......

    「余念，我發現陸老師總是盯著你看耶！」沒過多久，方甜甜又拉著余念的手，激動地說。

    「哪有，那是你看錯了吧！」余念低著頭，不敢看向台上的人。

    「害羞啦？你和陸老師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畢竟兩個人住在一起這麼久了，有沒有發生一些什么小插曲呀？」方甜甜突然湊過來，距離余念非常近地問。

    「才沒有咧！」

    陸北川發表過講話後，張啟辰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言，他往人群中瞄了一眼，將視線鎖定在余念身上，雖然他的講話和余念沒有半毛錢關係。

    「喂喂喂，今兒這人都是怎麼了？怎麼都盯著你不放啊？」余念發現今天方甜甜的話格外的多。

    「方甜甜，你夠了啊！」

    「不過，說到考試成績，這次你進步挺大的啊！陸老師果然有魅力，能讓萬年倒數第一的余念進步這麼大！你可要好好報答陸老師呀！要不以身相許？來場曠世師生戀？」

    「方甜甜！」余念害怕方甜甜的話被其他人聽到，低聲輕呼方甜甜的名字。余念見這樣沒有什麼效果，就使出殺手鐧。

    「哎呀，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撓我痒痒，我最怕癢了。」方甜甜左右躲避余念的強烈攻勢。

    「看你還敢不敢亂說話！」

    「不就是進步幾名嗎？有什麼好得意的？說不定這成績就是作弊得來的。」張曉的聲音從旁邊幽幽地傳了過來。

    「你說什麼呢？有你這麼酸人的嗎？」方甜甜剛剛還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聽到張曉的話後，插著腰橫眉冷對站在不遠處的張曉。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一個倒數第一，怎麼可能進步的這麼快？不是作弊是什麼？」張曉在得知余念此次的期末成績後，著實驚訝了一番，沒想到萬年倒數第一的余念竟然考得比自己還好，她簡直無法相信，所以心有不甘，看到余念和方甜甜所在的位置才跑過來酸余念的。

    「那是因為......」方甜甜差一點就將陸北川為余念補課的事脫口而出，還好被余念及時攔下。

    「甜甜，別說了。」余念對著方甜甜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余念，她誣賴你！」方甜甜其實不是一個遇事衝動的人，但每當觸及到余念的問題時，她總是挺身而出，變得不那麼淡定，成了一點就爆的炮竹。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沒必要和她爭執這麼多。」

    「方甜甜，當事人都沒話可說了，你就別在這裡多管閒事了啊！」張曉卻仍舊火上澆油，徹底激怒了方甜甜。

    「余念，我忍不了了。」方甜甜捋起袖子就要給張曉一點顏色看看，那架勢連余念都拉不住。方甜甜三步並作兩步，全然不顧台上還在開著開學典禮，快速來到張曉面前，並順手推了她一把，張曉一個趔趄差點摔坐在地上。

    「你竟然敢推我？」張曉站定後，瞪著方甜甜不可思議地問，她沒想到方甜甜會動手。

    「推你怎麼了？我還要打你呢！」方甜甜作勢要上前打她，嚇得張曉直往後退。

    「啊！」

    余念喊來正和別人聊得熱火朝天的顧西言，兩人合力將方甜甜拉住。

    「甜甜，注意場合！」余念開口提醒方甜甜。

    「張曉她太欺負人！」

    「怎麼回事？吵什麼呢？這裡是讓你們胡鬧的地方嗎？」

    教導主任推開圍觀人群走了過來，嚴厲地望著余念等人。正在台上講話的張啟辰看到余念那裡有動靜，就立刻從台上跳了下來。

    「主任，方甜甜她打我！」張曉率先開口。

    「是你先出言不遜，侮辱人的！」方甜甜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解釋說。

    「方甜甜，是你先動手的？」教導主任直接過濾信息，抓住打人這一關鍵詞。

    「我沒打她，我只是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