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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任含雨也急了:「笑話?誰笑話我們?我和誰在一起,關他們什麼事?他們管得著嗎?」
「我不想和你在這裡吵架!」任母深吸口氣:「今天你什麼都得聽我的,馬上跟我到那邊坐著去。」
見老媽好像真要生氣的樣子,任含雨也就倔了,不情願的點頭道:「好好好,我跟你走還不行嗎?大好的日子裡,你生什麼氣嘛,真是的!」
任含雨離開了,沒過多大會兒,就連孫耀光,也被任學風拉去擋酒,這個桌子上,就只剩下了林成飛一個人。
位置不是很起眼,林家的親戚,有人想過來和林成飛坐在一桌,不過,都被林淮安攔了下來。
畢竟薑還是老的辣。
在這種場合,有身份地位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們林家在鄉鎮裡還能稱王稱霸,可是,在這邊,根本搬不上檯面。
林成飛坐的地方,肯定會有很多蘇南大佬陪著,他們過去,只能是被人嫌棄。
林淮安想的沒錯,沒過多久,藍水河和宋修,還有沈家河等富豪,都聚集在林成飛身邊,甚至連孫天祥都親自過來捧場。
至於楊家,送了賀禮之後就離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
幾個伴娘女賓那邊坐著,遠遠的就看到林成飛和一群長輩坐在一起,頓時納悶無比。
「他一個年輕人,不應該和小輩一桌嗎?」圓臉姑娘低聲說道。
「就是啊!」小喬玲玲的姑娘點頭附和,一臉認真的說道:「輩分在這擺著,在這種場合里,雅雅的弟弟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啊,也不怕婆家人笑話?」
這兩人是那樣的室友,而另外一邊,和林雅的髮小則是輕聲微笑不語。
她們和林成飛接觸的多一些,在家鄉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這位弟弟的事跡。
他們不認為,林成飛沒資格和那些長輩坐在一起。
這一桌,除了林成飛的幾個老熟人之外,還坐著幾個陌生中年人,看樣子,他們就是人家在外地的商業合作夥伴。
這幾個人也不認識藍水河等人,說話自然也沒有顧忌。
「聽說任學風的老婆,是一個從鄉下來的丫頭,也不知道人家在想什麼,竟然讓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人,進任家的大門。」
「雖然是京城大學的高材生,長得也算漂亮……可是,這種身世,進了任家,簡直就是任家的恥辱。」
「任家是越來越沒出息了,不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家庭相互扶持,以後肯定要走下坡路,我們也得想想,以後要不要和這樣的企業合作了。」
那五個人,相互間應該認識,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幾個人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可畢竟是在一張桌子上,林成飛等人哪還有聽不到的道理?
一瞬間,藍水河沈家河臉上的笑容全都凝結了,就連孫天祥,也是神情不善的看著這幾個外地人。
林成飛神情倒是沒什麼變化,從頭到尾,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幾位,怎麼稱呼啊?」藍水河笑呵呵的問道。
幾個人一抬頭,審視的看了藍水河幾眼,大概是見他氣度不凡,也沒敢太敷衍,一個國字臉,短平頭,穿著黑色西服白襯衣的男人笑道:「在下蘇州李漸山,不知道這位老先生怎麼稱呼?」
「藍水河,蘇南本地人。」藍水河說道。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自我介紹起來。
全都是來自江南,有來自魔都滬海,有來自杭州,還有一人來自金陵。
那個李漸山的身份地位,應該是這五人之中最高的,說話的時候,其餘四人,都會用眼睛餘光看著他的臉色,似乎在揣測他的心情一般。
林成飛手指頭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淡淡的說道:「在別人的婚宴上,如此大張旗鼓的評價男女雙方,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李漸山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看著林成飛,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林成飛的身份。
畢竟,林成飛這幾人,除了藍水河說出了名字,其他幾個人,都還沒和這幾個南方人說一句話。
「這位兄弟,貴姓?」李漸山沒回答林成飛的問題,反而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林成飛的眉頭稍微挑了挑,明白李漸山這是在探他的底。
如果林成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