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隋 第十四章奏章
第十四章奏章
章仇太翼和呂沐霖很快趕到,見到楊勇臉上的神色,兩人都是一驚,預感到有什麼大事發生,呂沐霖連忙問道:「殿下,可是有何事發生?」
楊勇揮手讓所有人下去之後,才緩緩的道:「不錯,京城來信,父皇和母后發生不和,如今京城紛紛傳言,父皇心灰意冷之下,有意禪位。」
「什麼,禪位?」兩人都是大吃一驚,隨即臉上都露出喜色,太子登極,他們自然是水漲船高,只是章仇太翼馬上皺起眉頭,搖頭道:「不好,殿下千萬不可答應皇上禪位。」
呂沐霖不解的問道:「為什麼?皇上既然主動禪位,殿下為何不可接受?」
章仇太翼冷然的道:「皇上和皇后一向相敬如賓,突然之間傳出失和的消息,即使是真,很快也會重新和好,皇上性情堅韌不撥,為政十數年,治理朝政到了宵衣旰食的境地,豈會因為夫妻失和這樣的小事就心灰意冷,禪位之言,多半是一時氣話,太子眼下地位穩固無比,皇上千秋之後,自然可以登極為帝,何必如此著急,平白讓皇上反感。」
「這個……你是說皇上故意……」後面的話呂沐霖卻不敢說下去,他們雖然是太子親信,卻不敢承擔離間太子與皇帝關係的責任,無端懷疑起皇帝來。
說實話,楊勇剛看完信時心中也是一陣狂喜,這些年,為了當好這個太子,他一直小心翼翼,儘量討好皇帝和皇后,修建完仁壽宮,又親自修建洛陽,只是前世的記憶一直沉甸甸的壓在他身上,他最後成為一名了廢太子,雖然平時儘量不去想,只是有幾次還是夢到自己被廢,最後嚇醒過來。
如果楊堅現在就能禪位,無疑打破了歷史的宿命,他不用再擔心落得被廢的命運,只是楊勇馬上警醒過來,縱然自己前世歷史學的不精,這十幾年相處下來,自己的父皇是什麼人還不了解嗎,怎麼可能輕易放下權力禪位?
楊勇心中越想越是冰冷,難道現在父皇就到了如此猜忌自己的地步,聽到呂沐霖吞吞吐吐的話語,心中只能安慰自己,現在一切都是猜測而已,或許事情並沒有這麼糟。
「殿下,皇上和皇后因何事失和?」章仇太翼冷靜的問道。
章仇太翼的問話把把楊勇噎了一下,瞪了章仇太翼一眼,楊勇才支唔道:「據說是因為母后杖斃了仁壽宮的一名才人。」
楊勇這麼一說,章仇太翼和呂沐霖都恍然大悟,皇后性妒可以說是百官皆知,只是此事鬧到皇帝要禪位實在是太過荒唐,若是傳了出去,皇后的名聲在民間不知要糟蹋到什麼地步,難怪太子不願細說。
章仇太翼搖了搖手中的拂塵,道:「即如此,不管皇上是否真要禪位,殿下只需堅決拒絕即可。」
「本宮當然明白,父皇和母后失和,本宮身為人子,此刻所想的當然不是皇位,而是應當想辦法儘量讓父皇和母后和好,否則於國於家不利!」
呂沐霖擔心的道:「殿下孝心可嘉,只是微臣怕京中有人不知好歹,跳出來為殿下搖旗吶喊,到時惹起皇上反感,不但他們自己倒霉,而且還會連累到殿下。」
楊勇聽得雙眉緊皺,他心中擔心的就是這個,出來搖旗吶喊之人未必就是真正心向東宮的官員,世上永遠少不了一些喜歡投機之人,若是有人以為其中有機可乘,想藉機討好東宮,上奏同意皇帝禪位,這樣的人固然死不足惜,卻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楊勇不由有點慶幸自己現在是在洛陽,否則現在東宮肯定會被許多想投機的官員包圍。
「好了,此事是三天前發生之事,本宮就是要有所反應,至少也要等到十餘天后才行,若只是父皇一時性起,過幾天自然會煙消雲散,若是父皇當真派人傳旨,等人到了再說吧。」
不在京城,有利有弊,利就是楊勇不用為此事馬上作出反應,從京城到洛陽,如果乘船,至少也要半個月,若是騎馬,不急趕的話,十天時間就算快了,楊勇大有時間從容考慮,弊處也是同樣明顯,若是楊勇在京城,自然可以馬上表明態度,將一些官員的投機行為杜絕。
隨著乾旱解除,去年參加修建洛陽城的一部分青壯年返回,京城又重新繁華起來,城內城外一片生機盎然,米價已經重新跌到了八九文一斗的水平,加上各個織造廠過年後基本處於擴建狀態,到處是做工的機會,百姓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