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她當然想知道。

    在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天賦、是不是廢材，直接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軌跡。

    似乎人人都在鍊氣，沒有天賦的人就當做強身健體，有普通天賦的人則可以在世上擁有一席之地，中等天賦的人還可以加官進爵、力爭上遊，高等天賦的人……

    「高等天賦的人會怎樣？」莫執抬頭看著殷墨陽的下巴。

    他將莫執箍在身前，用黑色的戰袍完全將她覆蓋。

    莫執抬頭，看不見天空、看不見戰火、看不見屍橫遍野，只能看到他露出衣領的喉結、還有如精雕細琢般的下頜線條。

    「高等天賦的人，幾乎都進入了仙魔之境，在欲界中流連的人很少。」殷墨陽清冽低沉的聲音傳來。

    「為什麼？」

    為什麼？殷墨陽似乎聽到了好笑的問題，他低著頭看了一眼莫執。

    莫執覺得自己被嘲笑了。

    殷墨陽笑過之後，淡淡的跟莫執解釋。

    青冥大陸有八個國家，他們殷國獨霸了北方，符國和一片荒蕪的戈壁沙漠處在中間，另外六個國家依次在東、西、南。

    這片大陸統稱為「欲界」，就是物慾橫流、以權為尊的凡俗世間，這裡的人最多只能達到鍊氣期第九階的水平。

    而在符國飛星城外有一個神奇的地方圓妙之鏡，那是通往仙魔大陸的通道、以及測試天賦的祭壇。

    仙魔大陸中沒有什麼權貴等級，一切全憑武力說話，是個真真正正的以武為尊的世界。

    修仙也好、煉魔也好，都是殊途同歸。

    不堪凡人命途而已。

    有些天賦過人的修煉者，在仙魔之境中可以雄霸一方、坐擁城池、天材地寶、奇珍異獸皆為之所用。

    那裡是一個強者制定規則的地方。

    「所以說，你昨晚敢咬我一口，不論按照這欲界的法律、還是仙魔之境的規則，你都可以死兩次了。」殷墨陽邪笑著說道。

    他的笑有些蠱惑的意味，帶著一點放縱寵溺，讓莫執情不自禁的心跳起來。

    她趕緊壓下自己的心跳，正色道：「咳……那我也想去測試一下是不是有天賦，好繼續修煉，免得被別人當成廢材欺負。」

    「你可要想清楚了，小女人」殷墨陽語氣慵懶的提醒她。

    「想清楚什麼？難道我不應該去嗎？」莫執奇怪的問他。

    「你的父皇為什麼從沒讓你去測試？」

    殷墨陽冷笑了一聲，他清冽的聲音中帶著一股瞭然通透的語氣：「你出生的時候天降異象、被本王訂為王妃、顓頊老兒又上門收你為徒……可以說你風光無限。」

    「然而之後呢，你父皇發現你沒有天賦，但是他寵溺你，你頂著傳說都可以活得很滋潤，何必要自己去打臉呢？所以他不讓你去測試、也不教你如何鍊氣。」

    「一旦測試發現你真的是個廢材……那時候，本王棄你如敝履、顓頊老兒將你逐出師門……你的人生會怎樣？」

    殷墨陽慵懶的向她解釋，還帶著一絲邪魅嘲諷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誰。

    「你要糊塗的在本王的羽翼下活著、還是清醒的接受現實？」

    殷墨陽覺得她會選擇前者。

    誰知道，莫執目光炯炯的望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