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落花有意

    豆黃很早吃了晚飯為晚上的圓房做準備，正浸在浴桶里淨身，浴湯里煮了老夫人賞的香料，隨著熱氣蒸騰，暖香氳氤滿室。.e.com自從早上秦媽說了讓她晚上侍寢，豆黃的身一直虛浮發軟，心又似漲得滿滿的，又似空落落的。

    服侍她洗浴的香兒已經漸曉人事，看著她玲瓏有致的身，知道今夜圓房是怎麼一回事，羞得一直低著頭。

    一直被熱水浸得渾身酥軟，她方才起身，無視香兒通紅的小臉，徑直從盆里出來，不著寸縷的趿上繡鞋站起來，香兒不敢怠慢，趕緊用巾擦的身，又用一大塊干棉布包住她的頭髮吸水，然後扶她坐在床沿，用錦被略略遮了身。

    床頭放著晚上要穿的衣服，粉色的薄綃中褲和底衫，桃紅色的繡花短襦和高腰羅裙，鵝黃色的抹胸，柔軟而光澤的料，配在一起嬌媚明麗至。

    香兒正要給她穿衣，豆黃忽然害羞起來，她的身晚上就要交給爺了，哪能輕易被人碰？就是丫頭也不行。就揮揮手：「我自己來，你去找人倒了水收拾好屋，再打開窗通會風，別讓熱氣蒸了爺。」

    香兒剛應了，秦聲音在外響起：「豆黃姑娘，洗好了嗎？」

    豆黃不敢怠慢，連連說：「好了好了，媽媽快請進來！」說完放下帳，她怕秦媽帶了別的丫頭婆進來。

    秦媽果真帶了兩個粗使老媽進來，令她們抬走木桶收拾淨地面，然後示意香兒出去掩上門，方才掀開帳走進去。

    燭光透過紅綃帳，帳里都是暗暗的紅光，豆黃正露著上身用棉布擦頭髮，只用被一角蓋了腿，秦媽看著她飽滿圓潤的身和白嫩緊緻的肌膚，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福的，難得爺想通了，晚上好好服侍他。也是你運氣好，本來在主母進門前，通房丫頭是不許生孩的，還是老夫人恩許的，你要爭氣早點替爺生下一兒半女，能升為姨娘不說，自己下半生也有了依靠。」

    豆黃羞得滿臉通紅，連忙應了快速穿上衣服站起來，秦媽打開隨身帶的一個小布包，裡面有一隻小小的青銅香爐，豆黃詫異地看到她點燃薰香放到床頭下，心裡暗喜，一個通房丫頭，哪有什麼資格點薰香，又是老夫人恩許的。

    秦媽卻悄悄說：「你也滿十八啦，不是黃毛小丫頭，這是老夫人賞的合歡香，想必你也知道有什麼用處，本來只有爺的洞房花燭夜才用得，可是老夫人看重你，才許你今夜用。按老夫人的安排，爺明晚要和椒香圓房，偏她月事未淨，所以這幾日都是你，你可要趁著運氣好抓牢爺的心，別負了老夫人的心意！」

    豆黃似乎羞不勝衣，垂應了，秦媽卻不高興地說：「你這般羞羞答答怎成事？老夫人送的冊你看了沒？」

    豆黃心裡一驚，低聲道：「看了，看了好幾遍。」

    秦媽不滿意地說：「你既然看了，想必知道怎麼做。你是服侍枕席的丫頭，爺是未經人事的童?男，你要放下身段主動取悅爺、服侍爺，不要以為自己真是新娘。害羞和矜持，那是嫡妻才有的資格，記住自個的身份！」

    豆黃不敢造次，強忍住羞意，故作大方地抬起頭：「媽媽放心，豆黃一定記著你的話，主動服侍好爺，那本冊我再抓緊時間多看幾遍！」

    合歡香奇特而略帶清甜的香味漸漸散開來，秦媽把豆黃拉出帳按在梳妝檯前，一面親手替她挽發敷粉，一面憐惜著說：「不是我不給你留情面，咱們為奴的，要永遠記住自個的身份。要麼做低伏小服侍主，要麼隨便配個小廝一輩受苦受累，你這麼個伶俐可心人，配小廝你甘心嗎？如今沒有主母，你尚有幾天好日過，等主母進了門，就是爺想寵你，你敢要嗎？所以才要抓緊了！媽媽都是為你好，記住沒有？」

    豆黃看著秦媽把金簪插在自己潮濕的髮髻上，想到一般人家娶親的隆重和洞房花燭夜的講究，苦笑一聲，站起來，鄭重地朝秦媽福了身：「謝媽媽教誨，豆黃知道該怎麼做了，定不負媽好心！」

    秦媽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又檢查屋裡沒有不妥之處，方才關嚴窗戶走了。

    她來到明淨的臥室外，問了青蔥一聲，得知明淨還沒出來，就催問了一聲洗好沒有，明淨在裡面不耐煩地應了一聲：「你老快去睡吧，別操那麼多心了，我就好！」

    秦媽輕聲一笑在外間坐下，端起青蔥遞上的茶水慢慢喝起來，豆黃那裡已經安排妥當，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