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怒氣難消

    過了好大一會兒，玉生沮喪地進來了，長生心裡一涼，玉鐲保准被他們賣掉了，就暫且耐下性聽玉生講她聽到的情形。三w江w閣w.e.com無彈窗小說網

    周王氏把丈夫和兒喚進房裡後，把門從裡面關上，就聽到屋裡傳來兩記響亮的耳光，她自然不敢打丈夫，只能打兒。

    然後就是喝罵聲：「你們把長生的玉鐲呢？快拿出來！這是當爹和當哥的做的事嗎？我看你們是掉到錢眼裡去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居然去長生的包袱！她這些年給家裡的還不夠嗎？連返鄉費都給了，你們怎麼還不滿足？你們看看，這房、這家俱還有買的田，哪樣不是長生的血汗錢？今天你們不交出鐲我就跟你們沒完！」

    然後是周厚純的低吼：「小聲點！喊什麼喊？把她養這麼大，不應該回報家裡嗎？再說咱小戶人家，戴再好的飾也是干粗活的，玉鐲金貴易碎，不能吃不能喝，萬一碎了不是可惜？，不如戴個便宜的倒方便些！」

    「你們倒有理呢！就算你們怕糟踏好東西給玉生戴只便宜的，也應該把那隻還給長生，那可是她在宮裡的乾娘送的，這些年長生多虧她照料才能活著回來，要不然哪還能再見她一面？做人可要講良心！」

    沉默了一會，是大哥周安生的聲音：「娘，長生和玉生不是還有飾嗎？再說長生和玉生總歸要嫁人，衣料飾男方自會送來，難道把那麼珍貴的玉鐲帶去婆家？你莫不是傻了，不為兒孫打算，倒為閨女打算？女兒再好總是人家的，將來還不是我們弟兄倆養你和爹！」

    「啪」地又是一聲，大概是周王氏又打了兒一耳光後罵道：「真不要臉，哪有你這樣當哥的？聽說長生要出宮不能再給家裡銀就狠心不去接她，她回來不但不計較，還沒虧待你們任何一個！鐲是她自個掙的，又不是你們給買的，如何不能帶去婆家？這跟巧取豪奪有什麼區別？你不為妹著想，整天和你婆娘倆個想著怎麼算計長生，你還是不是人？快把鐲拿出來！」

    「娘！這些年家裡啥不靠我？良生整天只知道讀書，他下沒下過地？眼看家裡人口越來越多，不抓住機會多買些地，難道讓你孫喝西北風去？兒說的有什麼錯？好東西是不能帶到別人家，而且莊戶人要那玩藝只能招禍，實話告訴你，鐲我和爹已經賣了，和長生給的銀票一起買了地！」

    這句話連周厚純也激怒了：「你是長，難道不應該養家？良生考取功名還不是為了光宗耀祖？是誰當初說寧願上山搬石頭也不願讀書？還有你，不看看孫多大了，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我難道是拿玉鐲換銀嫖了賭了？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周王氏又哭又罵：「什麼？鐲換成銀買地了？你這個殺千刀的，一輩都掉進錢眼出不來，連自家閨女都算計！」

    周厚純大概發覺自己做的確實過份了，放低了聲音好言相勸：「家裡有兩個媳婦，你這麼大聲不怕人笑話？我這麼做也是被逼的，今天恰巧有人賤賣平處的田畝，一共十幾畝整地，咱們這山溝到哪去找這麼大一塊平地？可人家二兩銀一分不少，誰先籌得銀誰先買，若略有些法誰都想要，長生給的一兩銀票不夠，你們又出了門，我這才著了急嘛！」

    「娘，你彆氣了，我們也是擔心地被別人買去了才著了急，要不怎麼也會告訴長生一聲，我想長生就是在家也會答應的，大家都是為了家裡的日不是吧？再說鐲已經換了地，你小心氣壞身」

    「為家裡的日！為家裡的日！別口口聲聲跟我說為家裡的日！這個家的日不是長生早就過不去了！一個當爹的，一個當哥的，去她的包袱，傳出去不怕被人罵死！長生現在氣得要走，她若真走了，我看你們的臉往哪擱？若有個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還不快去向她道歉，讓她消消氣！」

    周厚純喝斥到：「我看你是傻了，就是我做錯了，哪有當爹的給閨女道歉的？再說她現在還未嫁人，什麼東西不應該歸父母？」

    又聽到周安生推門走了，剛回家的周良生聽到吵鬧聲進來詢問，被爹給罵走了。

    然後就聽到娘親周王氏嚶嚶地哭聲，玉生不忍心再聽下去，趕緊跑來告訴長生。

    末了，她可憐巴巴地看著長生，軟語相求：「姐姐，算了，玉鐲我不要了，你也別生氣了，不要再提走的話好嗎？你想做什麼玉生都陪你，你真的走了娘親會難過死的，咱們去勸勸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