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師徒，倒像是……看上她了？

    咦？！看上她？！

    這個想法，有點嚇到她了。

    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給過玄素任何男女間的暗示。何況，像玄素這種高冷寡言的大人物，怎麼會看上她？

    不對，在她幾歲的時候……

    賀蘭玖猛地瞪大眼，猛地坐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東方辰那廝在她幾歲時，就纏著她不放了，很可能有點戀童癖，難道玄素也有？！

    「醒了。」

    房間內，突然響起了男子一聲低沉的問話。

    「是誰？」

    賀蘭玖嚇得翻身，下了床榻。

    珠簾輕響，有個偉岸又尊貴的男子踏了進來，深邃的眸華，緊緊鎖在她的身上。賀蘭玖看清來者的臉，秀眉輕凝，旋即又舒展，若無其事地含笑道：「師尊，原來是你呀。剛才嚇死我了，還以為被軒轅家俘虜了呢。」

    她睜眼說瞎話！

    若某小狐在場，定然會鄙夷一番。

    玄素卻神色淡然，似乎相信了她說的。可是，沒有人知道，剛才有一瞬，他的心瞅痛了一下。只因她又在他面前端起了偽裝。回想起先前，她在東方辰面前坦然自若，嬉笑怒罵皆為真……玄素徐徐閉上雙眼，少頃，才又張開。

    見到沉默的他，賀蘭玖迷惑一閃而過。

    難道，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壓根不是看上自己！

    瞧瞧，這不，連睜眼看她，都嫌棄了！

    玄素不知，他眼睛這麼一閉，又讓她的想法，差了個十萬八千里。他踱步走近她，又繞過她，朝不遠處的桌椅走去，掀起衣擺，坐了下來。沒有說什麼話，取出了溫熱的靈茶，倒了兩茶碗的茶，還擺出數碟美食，全是賀蘭玖以前愛吃的。

    「坐吧，還站著幹嘛？」玄素這才又說話。

    賀蘭玖笑了笑，坐到桌前，吃起東西。吃了幾口，她問：「師尊，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我煉化的空間。」

    「？！……」

    她心下暗驚，卻又很快掩飾過去。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一起，安靜地吃著東西。偶爾也會扯出幾句話來，可都是無關緊要的問題。相比起曾經，她坑了他一把，逃走的事。玄素隻字未提，她也不會傻得主動去提起。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

    桌上的東西，都被她吃完了。

    玄素問：「飽了麼？還要不要？」

    「不、不用了。」她胃口很大，還沒有飽，卻不想吃了。任誰被一個人盯著吃東西，都會有點吃不下去。同時，還時刻擔心著東方辰的情況……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而關於他的事，她不會愚蠢到去玄素。

    玄素跟他不對盤，問了也不一定會回答。

    回答了，也不一定會是真的。

    最主要是這種的問話，可能會激怒玄素。

    玄素卻仿佛能看穿她的心理，「玖兒，在我面前不必拘謹，也不必小心翼翼。以前我曾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的，難道你忘了麼？」

    「沒忘。」這話是假的！

    賀蘭玖在回答之前，其實早不記得了，但經他這麼一提，她又重新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