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香:皇叔請自重 第二百五十三章:膈應人
箱子蓋一開,菜油全部往下一倒,火摺子點燃了一鬆手。
白旗里反應過來的時候,火勢騰騰往上竄,已經燒了有一人高。
木頭,紙張,加上菜油,都是最容易燒著的,加在一起,那叫一個熱鬧。
白旗里的五官都扭曲了,放聲大叫道:「我的祖宗哎,我的小祖宗,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就真燒了。」
他還想撲倒火堆里去搶,手指剛碰到火苗,嘴裡嘶嘶倒吸氣。
這火勢,就算能搶出一本殘本,他的手指可是都要燒壞了。
一個做大夫的,沒有雙好手,只怕是他回到天都城都做不成御醫了。
到底是一個箱子的書,東南風一刮,燒黑的紙片像黑色的蝴蝶,嘭的飛了起來。
火勢將才回府的二夫人還有白芍都給吸引過來了。
「二爺,二爺,這是在做什麼!」方氏跌跌撞撞的,還以為燒了半邊的細軟。
「爹,你撲火啊,你倒是撲火啊。」白芍將旁邊看熱鬧的丫環,一巴掌往前推,「呆著做什麼,去撲火!」
那個丫環結結巴巴道:「二爺沒說讓撲火。」
白旗里已經整個人都呆了,被紙灰吹到鼻子裡,重重打了一個噴嚏。
白棠遠遠的站在一邊,她隔著火苗看出去,每個人的樣子都有些扭曲。
方氏一下子發現了她,還帶了兩個幫手,這是,這是要造反了嗎!
「你想到你二叔這裡做什麼壞事!」方氏急的不行,見白旗里的樣子,她覺得被燒掉的肯定是了不得要緊的。
她不顧白棠身後還有兩個人跟著,一把上前去扯她的手臂。
「二夫人。」薛婆婆可沒要閒著。
老夫人交代她的話,她可是時時刻刻記得。
不要讓府裡頭的任何人,用任何藉口,理由,動大姑娘一根頭髮。
方氏那隻手抓下來,指甲又長,直接能抓花白棠的臉。
「你,你,薛婆婆。」方氏嫁到白府的日子不短,這些老人都是記得的。
不是幾年前就回去享清福了,怎麼又跑回來了!
但是,礙於薛婆婆高大的身板,還有那張夠鎮宅的老臉。
方氏的這一把還當真就抓不下去了。
白芍見母親落了下風,肯定要過來幫腔的。
「你是誰啊,敢攔著我娘,給我走開!」
那嗓子又尖又細的,聽著就不是個好脾氣的。
「我是誰,二姑娘問問二夫人。」
白芍聽個老婆子都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了,氣不打一處來。
二姑娘就不受待見了嗎,二姑娘不是人啊!
她根本不計後果,雙手抓住薛婆婆的手臂,直接用牙咬。
薛婆婆被咬得發痛,卻沒有躲閃開,低下頭看看白芍:「二夫人,二姑娘小的時候,還挺聽話懂事的,怎麼養著養著成這樣了。」
方氏倒不是怕她,是怕她一回頭又到老夫人面前說阿芍的不是,趕緊呵斥道:「阿芍,快放開。」
白芍不死心,還咬著不肯放。
「好端端一個二姑娘,都養成牲口了。」
薛婆婆說話還真是對誰都不客氣。
這一句,像直接打了方氏一嘴巴。
白棠不插話,不動彈,冷眼看薛婆婆的立場。
她本來以為薛婆婆嘴巴毒是針對她一個人的,聽著這個才明白,對她已經算是客氣了。
對待阿芍直接就是罵人的份了。
方氏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一陣紅一陣白的。
「薛婆婆,我也是看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你居然敢如此放肆說話。」
薛婆婆將手臂一甩,白芍直接被摔出去。
「二夫人,你看看,我哪裡說錯了。」
薛婆婆將衣袖一卷,露出胳膊上的傷口。
白棠從後頭望過來,還真是咬得不輕,牙齒印子深深的,都出血了。
「哪怕二姑娘拿出架勢,說她是主子,我是下人,也比直接上來咬人要強得多。」
薛婆婆也不處理傷口,就放在那裡礙眼,膈應人。
方氏見這個明晃晃的證據落下了,這老婆子肯定要回去告狀,她想到白棠了。
老婆子是跟著白棠來的,她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另一邊,才算是有人反應過來,井水一桶一桶打上來。
把已經燒得焦黑焦黑的木箱子給澆熄滅了。
白旗里就站在木箱子邊,右手忍不住想往箱子裡淘上一淘。
五根手指抓起來的是團黑乎乎,水漉漉的廢紙。
「我是來同二叔說事的。」
白棠細聲細氣的說道。
說事?說事說的茶點連院子都給燒起來了!
方氏氣得眼睛都要充血了,但是白旗里不出聲,她不好當著老婆子的面訓大姑娘。
在白府,白棠沒有出嫁就是正兒八經的長孫女,而她不過是二房的兒媳。
怎麼,怎麼聽著,想著都這樣彆扭呢!
「阿棠,我的話沒說完,你居然,你居然就忍心把你爹的心血都給燒了。」
白旗里舉起黑乎乎的手指,覺得一顆心都被這個不懂事的侄女兒給撕碎了。
早知道這樣,他就是去明搶,也比燒毀了好。
「這些本來就是爹留下來的,我燒給他求個安心。」
「你要給你爹燒紙,做什麼跑到我們的院子裡來燒。」
白芍又不是真傻,能聽不出薛婆婆指桑罵槐的,她還真受不得這樣的委屈。
「我是來問問二叔,聽他的意思。」
「你既然要聽我的,怎麼也不聽完。」
「聽完了啊,二叔的意思不就是讓我燒掉省心嗎?」
「我,我哪裡有說過這樣的話。」
「爹,你不能縱容她跑我們家來燒紙!」
白旗里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泄,不能動白棠吧,所以一個轉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