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香:皇叔請自重 第九百五十八章: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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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澈被她這種難得嬌庸的口氣給逗笑了,手臂一展,將人往身邊帶。品書網(..)
「看不懂也沒關係,反正我們要去草場了。」
「立刻啟程?」
「大家都說睡不著,不如拼著一天,快些到了就好。」
「到了那邊會更辛苦。」
「地圖上其實有標識,前面有個驛站,還是祝馭國最大的驛站,我們過去休養好了,才能繼續趕路,所以拼著一天不是為了到草場。」
白棠一下子聽明白了,這是要趕去好地方,躺平了睡個好覺,她是沒有意見了。
「灰鷹王既然送來回信,表明會儘量接納我們的建議,只等我們過去了。」
白棠將毯子拉起來,蓋到胸口,把阿陸前頭交給她的藥丸取出來。
她對藥鋪的規矩,十分了解,好歹有段時日,就是靠賣藥材給藥鋪養家餬口的。
這樣的瓶子,一般是裝三十顆的,阿陸一共給她六瓶,那就是一百八十顆。
和上千病者相比,實在是有些少了。
「阿陸忘記和你說了,好幾味藥材不齊全,是做不出成藥了,不過他還拖回來一大袋藥材,看著到時候哪怕熬煮了湯藥,讓病人泡著也好。」
「虧他想得出來。」
白棠的笑容在嘴角隱隱一現。
「怎麼了,想到什麼?」
「病源是什麼,我在想,是什麼讓上千人同時感染的。」
「你是大夫。」
「很可能是水源,哪怕是牧民,如果水源上游出了問題,一路而下,凡是在水源附近,飲水生活的人,都會被感染。」
這些都是猜測,言之過早,白棠的手指在胖鴿子蓋著的帕子上輕輕滑動。
蘇子澈也看到了,失笑道:「不像只鳥,倒是更像小貓小狗的。」
「它傷的很重,還好在腿上,要是翅膀受了這樣的傷,怕是以後都不能飛了。」
「那你先養著它,養好了再派任務。」
「阿澈,你說灰鷹王會不會有危險?」
這一句是白棠已經困得有些迷糊,不知不覺問出來的。
「你說什麼危險?」
蘇子澈反問了一次,見她沒有回答,一低頭,她已經側過臉睡著了。
「你這句話只說一半,吊著胃口,我是睡不著了,可我也不忍心喊醒你,你好好睡。」
蘇子澈在她額頭印了一吻,兩人相依相偎著,等到天明。
白棠中間一段,有些想不起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車,怎麼躺在軟乎乎的床~上,一睜眼,旁邊是窗口,有日光照進來,落在身邊人的眼睫上,仿佛是染了一層金輝,很是好看。
她眼見著日光西沉,吃了一驚,她到底是睡了多久。
「王妃。」始終窩在角落裡的麥冬,一見她睜開眼,小聲的喊了。
「我睡了很久?」
「嗯,王妃一直沉睡不醒,王爺說是累極了。」
「那麼他是幾時睡的?」
「他們還商議了很久的事情,吃了午飯,才睡了兩個時辰。」
白棠是徹底睡飽了,整個人精神奕奕的。
麥冬已經問明白這邊做事的方法,下樓喊人送熱水上來,服侍白棠洗了個澡。
白棠早就餓得飢腸轆轆的,邊洗澡,邊吃了兩碟點心。
等換過衣服,梳了頭髮,麥冬將狐裘取過來,披在她的肩膀上。
「王妃,這裡晝夜溫差大,一會兒太陽落山就要冷的。」
白棠點點頭:「這裡很安靜啊,不是說祝馭國最大的驛站嗎?」
「沒有出使,也沒有來訪,驛站里怎麼會有人呢?」
「再加上恐怕周圍的小國也都知道,祝馭國出了疫情,沒有人敢過來了。」
「所以,我們來的時候,說是大順國的,這裡的人非常熱情,看來對大順國的印象非常好。」
白棠喝著燉的香濃豐腴的羊肉湯,腸胃一下子暖融融起來。
「麥冬,你自己也記得添衣服。」
「我穿著灰鼠襖子呢,王妃大婚的時候,給我和香菜都添置了幾箱的衣服,這是最厚的一件冬衣,足夠禦寒了。」
「辛苦你了,這一路,你本來不用都跟著的。」
「大家都沒說辛苦,我也不辛苦。」
「那大家都去哪裡了?」
「阿四說要出去轉轉,阿大在準備些其他的,阿陸累慘了,爬進屋子就沒出來,估計也是睡懵了。」
「他一道來回,兩天兩夜沒合眼,都在馬背上過了,不累才怪。」
白棠也知道,阿陸為了護主,心脈受過傷,身體大不如從前,其實是不能太吃力的。
她讓麥冬把小藥箱捧過來,從裡面取出玉色的藥瓶。
「王妃的藥瓶顏色都好看。」
「不分開顏色,我也認不出來,記性差。」
她倒出一顆小拇指大的藥丸來,盛在盒中:「你拿去給阿陸,他醒了就吃。」
「他這不是還沒醒嗎?」
「睡這麼久,對他也不好,你喚醒他就是。」
麥冬最是聽話,應了一聲就去。
「她本來就有些那種意思,你還要推波助瀾。」
蘇子澈不知幾時,已經醒轉,等麥冬走了,才開口問道。
「你也看出來了?」
「當時,阿陸從亂墳堆里把她扒拉出來,送到你身邊,她的心裡就有了這麼一個人。」
白棠轉過去,靜靜看著蘇子澈。
「我雖然有好些侍衛,除了阿大管得面面俱到,就最重用阿陸,你知道原因嗎?」
「因為他細心,他能想到我們都沒想到的,不是就事論事的那種。」
「嗯,他的性子比其他人都軟和,好相處,老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昨天的事情,如果是阿四去,別說做成一百多顆藥丸回來,恐怕那邊藥鋪半夜都堵著門,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