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大冬天的哪來的蟑螂？而且我們店平日裡也特別注意衛生。店內從來沒有發現過蟑螂……」

    「這是什麼？」

    萬金的質問，李大嘴弱弱帶笑的解釋，讓站在大廳窗戶邊的夏雨滿目憤色，雙手內斂收緊。

    此刻。大廳內的所有客人正好奇地圍攏著萬金這桌，里三層，外三層。他們竊竊私語，全持懷疑態度。

    萬金這桌的幾人有的還淡漠坐著，有的情緒激昂。而就數肖彩雲氣焰最是囂張。

    女人大冷天的也不嫌冷，袖管高高擼起，隨後的一連質問聲甚至高過萬金。

    李大嘴若是處理得不好，憑萬金在秀溪各道呼風喚雨的勢開了三年多的店名聲可就毀了。

    「這是蟑螂嗎？」李大嘴笑著接過萬金拎得高高的蟲子來，湊到燈下看了看，極快地一口塞到嘴裡，咽下後向萬金與肖彩雲道：「不過是塊海帶。兩位老闆眼力真差！」

    他隨後鎮定自若地向旁邊觀著的客人大聲道：「蟑螂冬天早凍死了。大家說對不對？」

    王佳麗一臉委屈，向萬金哀求地道：「老闆！真的是你看錯了。」

    萬金還真沒想到李大嘴這般難對付，竟然把刻意抓到的蟑螂吞了下去，想想都噁心，再一瞧王佳麗那可憐的小樣，找岔的心沒有了，但邪心又起。

    順手抬了抬王佳麗的下頜。王佳麗反應本遲鈍，這會兒在求人之下越發地呆頭呆腦了。

    觸及少女肌膚的感覺就是妙，能化解一切心中不爽。萬金得手。心中暗喜，便不再吭聲，默認了李大嘴一說。

    圍住的客人見挑起事端的主角如此，一鬨而散。

    「是這樣子。蟑螂冬天很少見。應該是凍死了。」

    「應該是看錯了……這店的衛生沒挑的……」

    李大嘴一招得手，有感於萬金的配合，哈笑著向他道：「老闆！今日我請客。你慢慢用。有事隨時叫我。」

    面對李大嘴事後的好聽話，萬金更是順勢下台階。他瞅一眼傻眼的肖彩雲。責備的道：「還沒喝呢！瞧你也醉了。與我一樣竟把海帶皮當成了蟲子。」

    肖彩雲本想借萬金的勢鬧個轟轟烈烈。讓秀溪一支桃魚館臭名遠揚，再打個電話到衛生局投訴。但卻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碰了個軟柿子不說，萬金還極快地熄火了。

    事已至此，勢單力薄。她還能怎麼樣。雖比來時心裡還憋屈。也只得罵罵咧咧地復坐下。

    「吃了吃了。」

    同桌的不知是誰高喊一聲，率先伸筷子進鍋。

    什麼都吃的年代。蟑螂有什麼新奇。何況這桌的人可明白。那蟑螂並沒有入鍋。

    一口當眾吞下蟲子，李大嘴正噁心著呢。一扭頭，正好瞧見窗外站著的夏雨。

    夏雨向他微微一笑。誇讚地比了下大拇指，他便忘了那噁心，緊追夏雨來到收銀台。

    「老闆娘！有沒有獎金？」

    夏雨從包里拿出一千元遞給李大嘴。「認好今天的這些人，以後再來有什麼事，全交給你了。」

    錢不是問題，主要是心情高興。

    萬金那桌人剛走。恰好陳小弟趕來。夏雨便讓陳小弟開著他的破車子跟著。

    半個小時後，陳小弟回來了。

    他一抹臉上的殘雪，向迎出來的夏雨低聲道：「那些人原來是**局的，我跟到他們單位，見他們全回了家。」

    「那臉上有疤的男人也回了家嗎？」夏雨關心的只是萬金。

    陳小弟想了想：「應該也回了。我刻意停了十多分鐘，沒見他開車出來。」

    夏雨習慣性地摸了摸額頭，心裡暗想：孩子漸大。傷也已經好完。既然夜瀾水匯一事不足以讓萬金受到法律的制裁。她就只能靠自己了。今晚非得去與萬金做個了斷。

    陳小弟見夏雨久不說話。便湊近她，壓低聲音道：「夏總！要不要我帶兩個人招呼他們一下。」

    「不用！」夏雨欣慰笑笑，拍了拍陳小弟的肩，讓他們趕緊回酒店。爾後，她若平時一樣幫王佳麗拿了幾瓶酒出來擺在柜上。這才拿包出門。

    寒風細雨中。夏雨再一次來到**局。

    她借著二樓一位住家戶回家之際成功進入樓宇防盜門，得以來到萬金家門前。

    袖藏竹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