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風華正茂 第四十七章
金小樓立馬出聲問:「二舅母,你說的話可有根據?」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徐三惠剛剛那話的意思。
一瞬間大家的目光全都望向了徐氏,徐三惠哪裡受過如此關注,磕磕絆絆半天,終於說清楚了,原來這幾日,她每日收拾柴灰時都看到灶膛里有烏通草的根須……
這烏通草是井口村附近常見的野草,老家人常說用烏通草的根須熬了水喝,可以讓有身孕的女子滑胎。
吳氏的臉黑了白,白了又黑,終是狠狠的將拐棍敲在了石板上:「該懷的一個個死活懷不上,不該有的倒是一來一個準!大成,把你這媳婦打死了送回黃家去,看看他們教出來個什麼樣的女兒!」
「慢著!」金小樓眉一揚,掃了一眼眾人,緩緩開口到,「這肚兜上的繡花確實是桂枝的手藝,可桂枝為了你們的期盼,在自己的肚兜上向來繡的都是『連生貴子』這『鳳穿牡丹』想來是桂枝替別人繡的……」
「替別人繡的?你這麼清楚,難不成是替你繡的?」金大成撇了撇嘴,看看金小樓,又看看譚四海,見譚四海完全不敢對視金小樓的目光,金大成心裡越想越覺得是。
金大成將鞭子一放,咧嘴笑了起來:「保不齊還真是給你繡的,你本來就是這種貨色,一年前在高粱地里偷了男人,這麼長時間過去,只怕早又心痒痒了,去勾搭了四海,還想要賴給我們家桂枝!」
黃桂枝一直緊咬的牙這時才鬆開:「不是,一定不是小樓,小樓絕不是這樣的人。」
金小樓心一疼,黃桂枝明明對此事毫不知情,卻如此篤定的相信著自己。
「究竟是誰,把村子裡的郎中請來把把脈不就一清二楚了?」金小樓這話是望著金小鳳說的,「二舅母不是說了嗎,這肚兜的主人興許有了身孕,這可騙不了人。」
郎中來的時候,黃桂枝已經被金小樓扶了起來,桂枝的背上沒一塊好皮膚,看得金小樓眼發酸。
郎中姓李,是井口村里唯一一個會點醫術的,他率先便給桂枝把了脈。
剛把手放上去,就連連搖頭,他們這是下了死手,便連只貓一隻狗,也不能如此對待,更何況是一個人呢,只怕再晚一點,多抽幾鞭,就要抽出人命來了。
心裡也不由得感嘆,真是遭了天譴了,難怪人丁越來越稀疏,懷不上孩子,懷上了又流產,這是作多了孽呀!
「怎麼回事?」金大成趕緊問,「有身孕嗎?」
李郎中只是擺了擺手示意沒有,不願再與金大成多說,只是從藥箱裡取了個白瓶子,遞給黃桂枝:「一天塗三次,一個月內不要碰水。」
說罷,才又伸手去搭金小樓的脈。
金大成見自己媳婦沒有懷孕,一開始的怒氣和羞辱感盡去,心情大好。
此刻,只盼著把金小樓給診出身孕來。
哪知診完金小樓,李郎中仍舊是搖頭。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你家小子偷了我們家姑娘的肚兜,來冤我們金家?」周氏氣急敗壞的往前一跳,指著譚獵戶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譚獵戶臉色一變:「放你的屁!我成天吃飽了撐的來冤你們!這院子裡站著這麼多女的,怎麼不一個個診過去!還有你們這些做媳婦的,表面端著,背地裡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貨色!老牛吃嫩草,誘騙了我家海兒也說不定!」
這話一說,竟連吳氏也給罵了進去,還罵得如此下流。
金家的女人哪裡被人這麼說過,一個個面紅耳赤,是又羞又急。
要不是看譚獵戶五大三粗,只怕男人些都要打上去了。
徐三惠趕緊結結巴巴:「我只是……只是懷疑,也不定一準就有了身孕了。」
周氏一聽這話,接口道:「就是!興許沒懷孕呢!這人一定就在金小樓和黃桂枝兩人中間,兩個一齊綁了了事!」
金小樓看著她們如猴跳般的模樣,反而雲淡風輕:「急什麼,那邊不還有一個姑娘沒診呢?」
說著手一指,堪堪指向面色慘白跌坐在地的金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