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實中,她所有的事都沒有圓滿,可這些沒有圓滿的事在祝由術里卻都得到了最好的歸宿。
這就是為什麼她也願意一直在術中待下去的原因。
「終其一生,大人還是沒有聽到他最想聽的那句話。」時彥的聲音在腦海里迴響。
蕭真在這一刻明白了子然在那一世的術里最想聽到什麼,他想聽到她的心意,是啊,在術中,她從未親口對他說過她對他的喜歡,對他的在意。
周圍的聲音很吵雜,吵得蕭真有些頭疼。
「皇上,皇后娘娘已經夢囈了二天,怎麼辦啊?」許福在一旁干著急,可御醫也來過了,就連莒縣最好的民間大夫也請來過了,還是沒什麼用。
皇帝一臉陰沉的望著躺在床上脆弱不堪一擊的女子,他認識她十多年,從未見過她生病,更別說病成這般狼狽的模樣,她在他面前向來是健康的,哪怕身受重傷也從未見她病成這樣過。
「皇上,皇后娘娘醒了。」喜丫驚喜的道。
皇帝一直看著蕭真,自然是知道她醒了,不,她沒有醒,她的目光是毫無焦點的,是茫然的,她看到了他,但她的眼中沒有他。
「娘娘,娘娘?」喜丫輕喚著蕭真。
蕭真還處在一團白霧之中,她想走出這裡,但不管怎麼走也走不到盡頭,頭痛欲裂,記憶在腦海里反反覆覆的,恩師,司徒,白祥,北覓,嬤嬤,喜丫……最終定格在韓子然清冷但溫柔的微笑之中。
她不是已經走出祝由術了嗎?為什麼還總是想起術里的事情?
「娘娘,您別睡了,您已經睡了二天二夜了。」喜丫見蕭真又閉上了眼裡,哽咽道。
「繼續找最好的大夫。」看著蕭真這模樣,皇帝雙拳緊握了起來,陰沉的面『色』閃過一絲擔憂。
「皇上,要不要讓大祭司過來看看?」許福在一旁低聲說,他不喜歡那個大祭司,但宮裡最好的御醫和莒縣最好的大夫都已經在這裡了,派出去找大夫的御林軍就算找到大夫也要些時候的。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叫。」
「是。」
很快,大祭司被押了進來,當他見到面『色』不善的皇帝時,嚇得跪在了地上,起想這幾天所受的苦,趕緊求饒「皇,皇上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許福狠狠踢了他一腳「再敢發現偷偷對皇上使術,要你小命。」
「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祭司磕頭求饒。
「朕問你,可會看病?」皇帝厭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長得白面儒雅,卻是個衣冠禽獸,就跟丞相一個德『性』。
「會,會。」大祭司趕緊道「醫術對於我們一族來說……」
皇帝不耐的斷了他的話「去看看皇后是怎麼一回事。」
「是,是。」大祭司忙起身去看皇后娘娘,剛看到蕭真的模樣便咦了一聲。
「咦什麼咦?可知道皇后得的是什麼病?」許福在旁問。
大祭司一臉的古怪,忙對著皇帝說「稟皇上,皇,皇后的模樣不像是生病,倒像是被人施了祝由術後強行帶了出來,所以傷了心神。」
「什麼?」皇帝臉『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說,皇后被人施了祝由術?」「是。」大祭司偷偷看了眼皇帝,見皇帝面『露』殺氣,嚇得差點又跪在地上,想到自己曾經也偷偷的對皇帝施術,可沒想才剛開始不到一個時辰就被皇帝的意志給反彈了,他至今都想不明白自己的術哪裡
出了錯。
「和皇后在一起的,也只有你們那個族長,他為什麼要對皇后施術?」
「這,小人也不知道。」
「怎樣才能讓皇后好起來?」「這個,」大祭司一臉後怕的看著皇帝,小心翼翼的道「小人可以施術把皇后娘娘叫回來,但不知道之前術里發生了什麼事,因此小人並沒有把握。」見皇帝抿緊了唇,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嚇得忙道「
小人一定盡全力讓皇后娘娘好起來。」
很快,宮人將大祭司所需的所有東西都準備齊。皇帝坐在一旁,冷冷看著大祭司的動作,目光落在蕭真昏睡的面上時,不禁有些怔忡,這個女人這樣躺著的樣子讓他很不習慣,他不喜歡她這般毫無防備,好像隨時能被人捏死的樣子,他不想她死,
就算厭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