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肯定的回答讓清風鬆口氣，他微微點頭：「如此最好，希望小姐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靈兒笑笑，隨口問道：「清風，就你一個人嗎？清玉了？」

    清風臉色變了變，轉開頭去低聲道：「她……在混戰中為公子擋了一劍，現在還未清醒。」

    靈兒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早就知道清玉對文軒有情，為了文軒她連命都不要，而文軒卻來了這裡，對她不聞不問。

    靈兒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雖然同情清玉，但要她把文軒雙手奉上，她肯定做不到，可是文軒和我以後如何面對清玉了？

    「小姐，情這種事本就不能遷就，公子對她無意，即便她自願為公子而死那也是她的本分，小姐不用想太多，只需照顧好公子即可。」

    清風說完轉身離開了，靈兒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見有丫鬟端了藥來，便要上前去接，那丫鬟卻道：「小姐，還是奴婢來吧，這是奴婢的本分。」

    靈兒只得收手，跟著進屋去，閉目休息的文軒轉頭看向這邊，他看到靈兒時眼睛明顯一亮，笑盈盈的望著靈兒道：「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兩個丫鬟詫異的對望一眼，低頭做自己的事，靈兒坐到床邊：「胡說什麼，喝了藥好好養傷。」

    「你餵我！」

    他說話的樣子像個撒嬌的小媳婦，靈兒有些臉紅，端著湯藥的丫鬟頓了頓，輕聲道：「小姐，奴婢先試一口就給您，不過至少要等半刻鐘後才能給王爺喝。」

    靈兒點點頭，看著她小心的用勺子舀了一勺兒用銀針試試，並未變色，她喝上一口，把藥碗放到靈兒旁邊。然後退到一旁站著。

    靈兒起先以為她說至少半刻鐘後喝是怕燙著文軒，現在看來原來是怕湯藥有毒！

    多兩個人在這裡，文軒拉著她的手她都覺得不自在，文軒看出來了。把兩個丫鬟趕了下去，輕笑道：「這下輕鬆了？」

    靈兒輕輕吐口氣，點頭道：「是有些不習慣，你們王府里規矩又多，我怕做錯什麼或說錯什麼讓人家看笑話。」

    「誰敢笑話你我把她丟進天牢。」

    靈兒嗔他一眼：「胡說什麼。天牢能裝得下多少人？真正的明君可不會說這種說。」

    屋裡靜默下來，靈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如果他要做明君的話，自己又該站在什麼位置了？她拿起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攪動著，心思去飄得老遠。

    這點文軒也看出來了，其實他心裡也有些猶豫該怎麼跟她說，重點不是說什麼，是怎麼說她才能接受，她才不會離開？一想到她可能棄他而去，他的心就隱隱作疼。

    不行。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靈兒！」

    「嗯！」

    「看著我。」

    靈兒抬頭。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哪一句？」

    「我說過要以天下最盛大的儀式迎娶你……」

    靈兒低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靈兒，你……會答應嗎？」

    「什麼？」

    「嫁給我。」

    靈兒愣愣的看著他，他在向我求婚嗎？他說的那麼清楚，他很可能會登上皇位，他要我跟他進宮，從此永鎖宮牆之內？

    我喜歡他愛慕他，想跟他長相廝守永不分離，可……真的不想一輩子被關在高牆之內，有其他辦法嗎？我就留在宮外。看著她迎娶別的女人？看著他為繁衍皇族子嗣跟別的女人夜夜歡歌？我受得住嗎？這樣真的能長久嗎？

    她一遍一遍的問自己，一遍一遍在腦中尋找更好的辦法，或許進宮去，跟他一起君臨天下藐視眾生。對付後宮佳麗萬千？

    文軒有些著急，用力撐著身子起來一把拉住靈兒的手，藥碗啪一聲掉落在地。

    門外的丫鬟衝進門來：「小姐，怎麼了？」

    文軒痛得五官扭曲，靈兒趕緊扶住她，文軒稍稍緩和就衝著丫鬟大喊：「出去。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本想幫忙的兩個丫鬟只得退出去，靈兒按著他躺下：「你這麼重的傷還折騰什麼？」

    文軒一把抱住她把她的頭按在胸前，聲音夾著疼痛和請求：「靈兒，嫁給我好不好？」

    靈兒不答，他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