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唯一上人，他已經制住了王姓老鴇。煙客樓上，他可是度日如年。還能怎麼著，儘量保護水靈與水蘭就得了。這一回說啥也不能衝動。

    這一日，形月與王忠再臨煙客樓。一如既往，老鴇屁顛顛就來迎接兩位貴客。此二人九極之人無疑，這當然是貴客。

    九九劫仙來此非常之地，就算易容也屬正常，別人當然不敢多問。這也為二人掩飾身份提供了方便。

    三人見面，一番傳音，李唯一說出了心中困擾，他已經沒法堅持。控制老鴇，自己就不該攬下這差事。

    王忠傳音表態，無非是個心情問題，九九劫仙有的是辦法應對，唯一上人還得再為難幾日，一切等心無尊者來了再說。

    聽了這話，李唯一可不答應了。誰要願意誰來控制這王媽媽，反正他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惜得很，二人齊刷刷搖起了頭，好像沒人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其實神秘客人也不少，個個都是手持密制小牌，只要有這牌子在手，王老鴇是誰也不能拒絕，必須給對方安排上。

    但凡是持特殊牌子的人，淵軌君已經讓人留意，這還發現了幾處樓船。可以想見，這王媽媽的身份其實很重要，萬一打草驚蛇，那才是得不償失。

    王忠再次強調了此刻這身份的重要性。

    一陣沉默後，這王媽媽再也沒了聲音。這時候，女老鴇接到了傳音，大掌柜說是要見他。

    李唯一控制老鴇來到了後艙密室。九九劫仙神識一掃，然後微微皺起了眉。只聽這大掌柜說道：「王媽媽這幾日怪得很，好像是換了個人！」

    李唯一要是正常才怪了。見不慣，他還不能閉上眼，這才三日不到，人已經是忍無可忍。

    看似是別人出面，總感覺是自己親手將一眾女仙子推向了火坑。這種感受險些讓人失控。雖然明知時刻被人監視，可惜這性情中人，他就是沒法控住情緒。

    大掌柜說女老鴇像是換了個人，出竅元神嚇了一跳，還以為秘密已經被發現，原來是虛驚一場。

    只聽大掌柜繼續說道：「一連三日你好像情緒不穩。再有就是，那靈兒與蘭兒為何不去接客？」

    此話聽來明顯只是懷疑。這也就說明，方才對方神識掃過，自己還真就是虛驚了一場。

    懸起的心落回了一半，這王老鴇說道：「也沒啥，就是那司湖上人，上回過後，此人一直惦記著我三人，還不准二女接客。我不也是為難，就想著如何與大掌柜說。」

    大掌柜擺手說道：「別聽他瞎扯！此二女我會出手賣掉，然後引入新人。今夜就有賣家過來挑人。若論尋死覓活這事，就她倆鬧得凶。既然如此，那就早些出手！」

    賊眼注視下，女老鴇不動聲色，她也只能點頭稱是。其神闕宮中，借宿的小白人可就不淡定了。

    接下來，大掌柜命令王老鴇，讓她交出儲物袋。還好！自己肉身可沒帶在這老鴇身上。

    刑司衙門裡就有特製的水晶棺材，體積小可以隨身攜帶。就怕眼前這一幕發生，李唯一的肉身其實是在形月身上。

    等對方瞧完了儲物袋，老鴇正要拜別時，此人突然出手，一隻魔爪抓向了女老鴇的屁股。幾乎是下意識，女老鴇一反常態，她竟然躲了開來。

    大掌柜怒道：「王媽媽，說你奇怪你還真就怪了！」

    關鍵時刻，李唯一急中生智，王媽媽苦著臉說道：「大掌柜勿惱！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奴家與司湖上人已經有了山盟海誓，不能再讓人輕薄！」

    她所謂實話實說，其實假得不能再假。大掌柜哈哈一笑，「你最好站著別動！我也實話實說，我要搜身，要扒光了你，接下來就是要輕薄你！」

    四九老鴇那個叫為難。更讓人噁心的是，對方一臉的邪笑，眼看這魔爪又要伸出。

    李唯一在想，反正又不是我，閉上眼睛總該可以吧！可惜得很，閉上眼睛當然可以，元神控制可不能停。如此一來，對方一舉一動，可不能當成毫無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