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帝釋天忽然想到了什麼，眉心微動，

    「你剛才說，在不死山上，可以俯瞰這整座城池？」

    夜曦玥一愣，點頭：「是啊，畢竟這方圓之內，就只有那一座山，且是最高。有什麼問題嗎？」

    帝釋天抬起頭，朝著不死山的方向遙遙望去。

    旋即，他道：

    「出口，會不會就在那裡？」

    夜曦玥怔住，竟是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那裡？哪裡？」

    一邊問，她一邊順著帝釋天的視線看去。

    當看到那如巨獸匍匐在夜色下的險峻山峰，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你是說——不死山？！」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她就是從那裡過來的啊！

    而且，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另一邊的空間裡，是個什麼狀況！

    ——回到那條甬道不算什麼，關鍵是，還會遇到那個神秘人！

    好不容易從那裡逃出，若再折返，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帝釋天當然明白夜曦玥心中所想。

    他深邃的鳳眸微微眯起，似有波瀾涌動。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不可能的可能，往往就是正確答案。」

    夜曦玥心頭一跳。

    是了。

    如果不是帝釋天這麼說，她一定不會想到這種可能，哪怕在這裡到處繞圈，也不會將目光投向不死山。

    ——正因為她是從那裡而來，她清楚前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才更不會產生這樣的懷疑！

    她抿緊唇瓣，思索良久。

    「那，難道我們現在要回去嗎？可如果那裡不是呢？」

    到時候他們要面臨的麻煩和困難，估計是現在的數倍！

    帝釋天似乎已經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道：「這個很簡單，一查便知。」

    夜曦玥一愣：「怎麼查？」

    帝釋天薄唇微挑。

    「只要看看他們會不會上山，答案便可揭曉。」

    夜曦玥豁然開朗。

    這的確是最合適也最快捷的辦法！

    她迅速做了決定：「好！」

    那就去看看！

    帝釋天握緊了她的手。

    「走。」

    時間流逝，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夜衡和小金依舊在馬不停蹄地趕路。

    此時他們已經深入極北之地的深處，可這一路上四野茫茫，荒無人煙，他們沒有半點收穫。

    又過了一個時辰，夜衡忽然停了下來，環視四周。

    幾乎就在同時，小金也似是感覺到了什麼，沒再繼續往前。

    他回頭看向夜衡，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您發現什麼了？」

    夜衡點點頭，凝聲道：「曦兒到過這裡。」

    他的語氣十分肯定。

    小金那雙金色的眼瞳瞬間亮了好幾度，忍不住興奮起來：「真的？您能確定吧？我就是有這種感覺，但又怕是搞錯了——」

    要是夜衡也這麼覺得的話，那十有八九不會錯了！

    夜衡認真地點了點頭。

    「不錯。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還在這裡停留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小金立刻左右打量，可惜荒野之中大雪飄飛，積雪皚皚，什麼都看不到。

    他又開始犯愁。

    「那您能感知到她接下來去了何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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