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要不，要不還是讓你媽陪你去吧，這兩天我跟你媽總一起請假，兩個人都不上班不好。」江建軍一聽，毫不猶豫跟大女兒道。

    錢玉蘭聽得有些來火，剛要跟江建軍吵，江佳音垂了垂眼眸開口了：「媽，你自己送我就行，讓我爸去上班吧，工作也很重要。」

    江建軍聞言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卻還是沒鬆口要送女兒去學校。

    女兒都開口了，錢玉蘭不能跟丈夫吵，扭頭就罵江意：「你還有臉吃，你姐傷這麼嚴重還堅持去上學，你再看看你？把你吃飯這個勁頭放到學習上，也不至於滾去差班，你怎麼有臉待的，一天就知道傻吃蠢睡，你是豬托生的啊？」

    錢玉蘭罵得非常難聽，江意卻沒有動氣，反倒突然抬頭看了江佳音一眼。

    江佳音現在對她非常防備，一感受到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立即抬頭看過去，眼睛眯了下，這才道：「小滿怎麼這麼看著我？」

    「沒什麼。」江意收回目光，不經意道，「我是看你臉色不太好，怎麼，昨晚沒休息好嗎？」

    江佳音聞言一下子就攥緊了筷子。

    她本來以為一宿過去臉會消腫，可沒想到早上一照鏡子反而更嚴重了，看得她差點兒哭出來，現在頂著這副樣子，江意居然還敢跟她提臉色？

    錢玉蘭一聽急忙把昨晚準備好的口罩帽子拿過來，這才語氣驕傲地道。

    「你姐那是晚上用功念書，哪像你，晚上點燈不知道幹什麼，我看你跟你現在班裡的同學都一個德行，混到畢業也是個廢物。」

    江建軍聽得皺眉，也趁機教育小女兒：「小滿也初三了，該用功點兒，要不然考不上高中，將來怎麼辦？」

    「我覺得爸說得對，我是應該像姐一樣用功。」江意被教訓了也沒脾氣，見江建軍露出笑臉，這才接著道，「可是昨天晚上我本來準備好好學習，媽讓我趕緊關燈，說浪費電，我一想也是，燈那麼暗連寫的字都看不清，就關了。」

    錢玉蘭驚住，瞪大眼睛看著死丫頭。

    她說這些什麼意思，難道還想要給她換個燈泡？

    江意卻沒看她，直接衝著江建軍道：「爸，要不我以後也去上房跟我姐一起學習吧，省得我媽還覺得我單獨點燈浪費電。」

    「不行！」錢玉蘭想都沒想立即叫道。

    她怎麼能讓這死丫頭來打擾佳音學習？

    江建軍也覺得心又堵得慌了。

    還能不能好好吃頓飯了，錢玉蘭也是的，沒事兒老去挑小滿的刺幹什麼，要不是昨天晚上又砸門又叫著擰燈泡，今天小滿肯定也不會提什麼去上房學習。

    見她爸不說話，江意就停住筷子看著他。

    江建軍本來以為他不接話就過去了，可是在小女兒不肯挪開的目光注視下，不得不開口：「等晚上回來，爸給你買個新燈泡。」

    這次錢玉蘭總算沒再開口。

    比起讓這死丫頭來上房，天天晚上看這孽障在眼前晃好幾個小時，她寧願花點兒電費，反正她是不相信這死丫頭會用功念書。

    吃過飯，一家四口出了門。

    江建軍去上班，江意跟在錢玉蘭江佳音母女身後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