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聊聊天嗎？」

    唐恬恬眨著大眼，小模樣喜人的很。

    厲洛言點點頭，「進來啊……」

    唐恬恬鑽進來，走到他跟前，「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厲洛言垂眸打量著她，身上的睡衣不是昨晚的那一套，穿的是一套海綿寶寶的睡衣，海綿寶寶大大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治癒。

    「睡不著。」

    厲洛言走到沙發前坐下，小几上擺著藥物。

    唐恬恬以前看到過這些藥，她皺皺眉，「你又開始吃藥了？」

    「這是昨晚的醫生囑咐的！讓我定時吃，直到全部記憶恢復了，才能夠停下！」

    厲洛言拿了兩顆出來，塞進嘴裡，就著一旁的牛奶咽了下去。

    唐恬恬將藥瓶拿起來，「這到底是什麼藥啊？」

    她從海綿寶寶的嘴裡，也就是睡衣口袋裡將手機拿出來掃描了一下藥瓶上面的二維碼。

    厲洛言看著她的動作，也沒有阻止。

    他並不覺得讓她知道這藥物是什麼，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唐恬恬看著手機上的講解，臉色漸漸變了。

    「精神類的藥物，主治人格障礙精神病態，這是什麼意思？」唐恬恬表示不太懂。

    厲洛言將她的手機抽掉。

    「不懂就別看了，我也不懂，可能是因為我最近精神遭受了太多的壓力，醫生才讓我吃的吧！好啦！晚上玩手機對眼睛不好，你不是要和我聊天嗎？聊什麼？」

    厲洛言將話題轉走了，唐恬恬便沒有細想剛剛那藥物。

    咧著小嘴笑了笑，「和你聊聊以前發生的事兒啊……這樣，對你恢復記憶應該有幫助吧？」

    「嗯……會有的……」

    厲洛言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嗅到她微微濕潤的頭髮上淡淡的香氣，有些心曠神怡。

    大手在她的肩膀上輕柔的拍著，「小時候，你是不是經常欺負我？」

    「有嗎？」

    唐恬恬嘟著小嘴巴想了想，「屁啦！明明是你——」

    小嘴巴被捏住，她抬眸，迎上少年有些冷的眼神，「女孩子家家的，不許說髒話……」

    厲洛言不知道的是，和這丫頭一起進入軍隊後，日日都能聽到她爆粗的小嗓音。

    到那時候，他還會覺得，嗯，爆粗的小恬恬還挺可愛的……

    唐恬恬緩緩點點頭，「哦……」

    厲洛言這才鬆開了她。

    「小時候，你才是鬼點子多，每次我們兩一起去做壞事，被逮到了，挨罵挨打的只會是我一個人……現在想想，你腹黑的個性，從小就養成了。」

    唐恬恬抓著他的大手，仔細的看著，她從小就覺得，厲洛言的手好好看，白皙，修長，沒有半點疤痕。

    而且，很靈活。

    他這種手，最適合去彈鋼琴了。

    可是，他對這樣文雅的事情顯然沒有多大的興趣。

    「壞事？具體是……」

    厲洛言仔細想了想，腦海里沒有半點影子。

    「比如，去偷軍區果園的橘子啊，去炊事班偷吃葉叔叔剛滷的肘子啊，還有……你有一次，偷偷把我帶進靶場裡面，你差點被一顆射偏的子彈擊中了，嚇得我立馬在靶場嚎啕大哭，回家之後，我爸又把我狠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