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效果不錯，我們彼此都很滿意！」韓子禾點點頭，終於收手。

    滿意？！呵呵！！

    斯通聽到韓子禾的話，默默地、暗自的吞下心酸眼淚。

    太忒麼諷刺了！

    可惜，他發現，更讓他心酸的事情是他竟然對對方產生了感激之情？！簡直不可置信！莫不是他是隱藏屬性的斯德哥爾摩症患者？！太驚悚了！

    斯通不可置信！

    他想，也許，他暫時不需要從現狀中抽身，也許靜靜才是他最好的狀態。

    當然，這呢，可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韓子禾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認可，畢竟，她還有正事要做，舉例來說她需要從他嘴裡知道更多更有用的信息。

    「我問你，你手裡的信息是誰給你的！」韓子禾的聲音逐漸正經起來。

    這聽到了斯通耳中，頓時，一顆心又快速提起來了。

    他這樣情緒變換最顯著的表現就是他身體抽動了片刻。

    「我、不認識對方！」斯通聽著「自己」一字一句說出實情，心情頓時鬱悶很多。

    雖然理智讓他清楚知道這麼做的必要性；雖然他這是遵從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所做可這麼做了後，他內心的失落和彷徨，讓他不知所措。

    他悵然若失的嘆口氣，自己安撫自己：「反正你也不能左右自己身體的反應，那就不要自尋煩擾了，就當順其自然好啦！反正事已至此，就算那幫人想要報復嗨！還不知道這女人會不會放過你呢！想那麼多做啥？反正能少受罪，這已經不錯了！還要奢望什麼？」

    他一邊安撫他自己，卻又一邊不斷升起各種情緒，糾結來、糾結去，糾結到最後，他也沒有將情緒捋清。

    到最後，也只能默默地悵然一嘆！

    他想，應該沒有誰會像他一樣，這麼矛盾了吧？

    當然，他之所以能想這麼多有的沒的，完全是因為他很閒，這不，當韓子禾開始加大讓他誠實的「劑量」時，他就沒有空閒想這麼多了。

    「怎麼又來啊？不是已經談攏？」斯通欲哭無淚，他怎麼蠢到招惹這樣反覆無常的女人？！

    「不要害怕哦。」韓子禾見到斯通身體微微顫抖，「好心」安撫他，「這對你而言，可是好東西也許，你能聽到要是能聽到的話呢，最好多配合些，這東西雖然短時間內會讓你不舒服，但是，卻可以讓你擺脫一些讓你煩惱的後遺症呢！你要是不想讓自己以後只能靠護工，那就忍著些！」

    「」斯通腮幫子繃起來了要是不繃的話，他就要脫口而出句「謝謝你」啦！

    已經心累到恨不得乾脆昏過去，不想看「自己」犯蠢和丟人的舉動的斯通，儼然已經忘記，想說出「謝謝你」這句話的，根本是他現在這樣一個意識體啊！

    斯通自欺欺人一般將自己忽悠了，韓子禾也成功從他這裡套出了一些有用信息。

    「你真不知道對方具體名姓？」雖然，韓子禾已經從心裡相信斯通所言了，但是為了讓他懾於她的威嚴，而不敢欺騙她，她還是多說了句話。

    「當真不知道！」斯通聞言，用他最大能發揮出來的力氣，使勁保證道，他那般激動，看上去就差舉手不停保證了，「顧客的信息，是可以自主隱蔽起來的！而做任務的人，無論任務是否完成，都不可能拿到顧客任何信息除非對方告訴。而這樣的可能幾乎不存在。」

    「可是，規定是規定哈，但是，你們是人，而不是機械的程序，也就是說，你們會思考、能夠總結、還有觀察、推演、猜測、模擬、設定、甚至是邏輯推理能力！我，這麼說，你應該能理解，嗯？」

    「」答韓子禾的，是他一陣沉默。

    韓子禾猜的很正確，他們的確可以利用任務中的一切資源、試探著找到顧客身份。

    這樣做，不是因為好奇、不是想要滿足他們的求知慾，他們僅僅是想要自保，就這麼簡單！

    僅此而已！

    「怎麼，你這是不想答呢？還是不知道該怎麼答才好？」韓子禾的聲音繼續傳來，讓他無處可逃。

    「你、你真想知道？不、不怕我騙你？」說實話，斯通說這話時，的確不懷好意，甚至，他是想將韓子禾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又後悔了。

    嗯，這一個「又」字，竟然讓他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