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舍走廊的扶欄上，毛巾、紙片、短棍，像雨點一樣，落在樓下的獄警身上。

    不時還有人從樓梯上和通道的欄杆上，翻滾下去。

    亂戰中激動的大叫聲，與悽厲的慘痛聲此起彼伏，葉清言在監控室都能聽見。

    這時候，她終於在監控畫面中，找到了方竹楠和汪瑩，她們正擁著污花，還對著監控豎起了大拇指。

    葉清言傲嬌的扣了扣眉毛，不知道她們是在表揚她打開了所有監舍的門，讓囚犯和獄警亂戰起來，還是在表揚她的演講。

    如果是表揚她的演講水平的話，她不介意再來一段。

    「呲呲呲呲！」

    監控室外，一個小鐵罐在冒著白氣，忽然一陣白霧籠罩，再看監控畫面時，很多屏幕都已經被白色覆蓋。

    是催淚瓦斯。

    獄警們已經戴上了防毒面具，葉清言也趕緊在監控室找出了防毒面具戴上。

    監控畫面中，很多囚徒沒有面具，只有躲在牆角捂著鼻子乾咳。

    有些人已經被獄警們又趕回了監舍，手動鎖上了牢門。

    「我擦！」

    葉清言一把扯下了防毒面具，拿起了話筒。

    「正在浴血奮戰的兄弟姐們，我很驕傲，我看到的，是一個血脈里流淌著熱血的軍團！」

    監控畫面里，一個個滿身是血的囚徒，都緩緩抬起了頭，看向有廣播的地方。

    「今天，我們站在這裡！我們身後，是那沒日沒夜的屈辱，我們沒有回頭的機會，退一步萬劫不復！」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葉清言沒管，繼續慷慨激昂的演講著：

    「我們需要的，不是乞求到的一點點食物！而是一個自由的世界！這份自由，而是靠鐵和血換取的！」

    獄警們也知道有人占領了監控室，紛紛向著監控室衝過來。

    「我們以自由的名義團結起來！為自由而戰！為尊嚴而戰！為諾言而戰！」

    「砰！砰！砰！」

    監控室的門外傳來三聲槍響。

    門雖然被葉清言反鎖上，但是門外的獄警，已經開始用子彈射擊門鎖位置，鐵門很快就會被打開。

    「兄弟姐妹們，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拿起手中的武器，沖向最頂層的平台，自由正在那裡等著你們！為了自由而戰！」

    「為自由而戰！」監控畫面里，囚徒們都高舉著武器，了起來。」

    「為自由而戰！」「為自由而戰！」「為自由而戰！」

    監獄裡為自由而戰的呼喊聲響徹天際，此起彼伏。

    「嗵！」監控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砰！砰！砰！……」

    十幾把ak47對著監控室就是一陣野蠻的掃射，密集的子彈如雨點一般，打在監控屏幕上，打在電腦上，打進牆壁里。

    監控室里瞬間粉末、碎片、牆灰放肆的亂飛。

    等這些人打完了一梭子彈，才停了下來。

    房間裡粉末依舊未能散去，這些人都帶著防毒面具，走進來查看。

    監控室里，除了已經被他們打成篩子一樣的眼鏡男躺在牆角，不見其他人身影。

    ————

    【大西洋公海】

    一個身穿白色軍裝的人，飛一樣跑上樓梯，直奔駕駛艙。